“殿下,罪臣十年苦读,亦练习过唐朝宗元大师的字帖……。”周士仁将头低的很低道。
但没想到,朱慈灿竟然以一句轻飘飘的:写降书顺表,代表了你的态度,留不留降书顺表,则代表了我对你的观点。给烧毁了!
此时的周士仁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受。
这一刻,周士仁是真的被朱慈灿的这番行动给打动了,他本觉得朱慈灿会一向留着这份他所写的降书顺表。
除了没有权力以外,他另有能够成为张振东做错事情的替罪羔羊!
周士仁何尝听不出朱慈灿口中招揽之意,但他实在是降不得,因而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至于朱慈灿信不信,就另当别论了。
只见朱慈灿将他写的那份降书顺表递到蜡烛中间,扑灭了,立时有些不解的问道:“殿下,您何故如此?”
即便张振东不在,县衙大小事情也会由张振东的亲信师爷停止办理。也就是说,除非他周士仁完整的投奔张振东,不然底子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权力,说白了,就是一个空架子。
“你说错了,不是你养寇自重,而是我们在暗渡陈仓。”朱慈灿连连摆手,并且一个劲的摇着头,然后用一种反问的语气道:“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县丞,如果能够做的了养寇自重的谋生。”
“本来如此,假以光阴,想必士仁定会成为我大明朝的柳宗元。”朱慈灿说了一句,看着周士仁俄然道:“士仁,你如何又跪下了,快快起来。”
周士仁沉默了。
称呼的窜改,也意味着周士仁内心对于朱慈灿或许明朝的一种承认。
朱慈灿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信,故而有之,汝之意也,亦也不为之。不信,故而为之,吾然也,偶然信也。”
但事情明显出乎了他的料想,略微顿了顿,想要说甚么,却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谢殿下。”周士仁闻言站起,然后磨磨,铺纸,不一会儿的时候,一篇数百字的降书顺表呈现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朱慈灿的一番话,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完整了摧毁了周士仁的内心防地。
朱慈灿接过,看了一下,整篇降书顺表一气呵成,由此能够看出周士仁的文采,别的他的羊毫字也不错,看着有一种书法大师的气势。因而随口夸奖了一句,“士仁的文采和书法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