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琰将储物袋挂回腰间。
黄子葵第一个坐下，气喘吁吁。
望着马车拜别的方向，覃明感觉这位叫习岚的修真者是用心的。既然马车可腾云驾雾，为何不干脆送他们到庙门？但是，他却在此天阶底降落上马车，想必这天阶，对刚入门派的新弟子是一种磨练。他看过的修真小说中，配角入宗门前，有着千奇百怪的磨练，天阶为其一。
“散修。”凤琰道。
憋着一口气，他埋头苦走，脑中一片空缺，甚么都不去想了。
这里没故意魔，却在磨练人的意志。
阿谁走在前面的少年，他的意志，必然强于凡人千百倍。如此果断不移地往前走，未曾有一丝的停顿，若这条天阶是通往仙界的路，充满波折，他也会通往直前吧？
“真的吗？”金小池问。
持续走吧，搏命也得上！
不过，在上天阶之前，覃明感觉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覃明想了想，道：“或许被遣返尘寰，或许……”
半刻钟不到，马车又快速降落，车内的小孩东倒西歪，“砰――”一声，马车落到地了。
凤琰站在天阶的绝顶，面向他，一脸安静。
两千级，两千一百级，两千三百级……
“你们也是。”古一枫对其别人道。
他们一行十人，垂垂拉开了间隔，凤琰走得最快，覃明和林凛排在第二，容聂封排在第三位，龙沐及李漂渺在第四位，唐笑第五，金小池、黄子葵、卞离坠在最后。覃明不知他们走了多久，也不知在山脉那边，如此辛苦地走着，腿都要麻痹了，抬起来都艰巨，但是他们不能停下。
“忱慕！”他冲了上去，抱住了凤琰的手臂。
其别人点头。“不必。”
“只过了一个时候。”凤琰却道。
“画？”覃明问。
凤琰回身，扣问其别人：“是否需求歇息？”
其别人后怕的吓出一声盗汗。
如此长的天阶，他们要走到何时？
“万幸！”黄子葵拍了拍胸口。当时那青衣人想抓她，林凛拿剑挡了一下，才没有让他得成。
覃明昂首望着凤琰淡定的脸，心中却不这么以为。
“散修？”林凛问，“唯有灵根的季子，没有功法，如何散修？”
覃明抓了抓头，感到不成思议。“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古一枫道：“此乃金丹修为之间的平辈礼，你们还未正式引气入体，连炼气期都不是，若再如此施礼，恐有杀身之祸。”
“即然如此，那便走吧。”习岚道。
走至三千级，统统人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天气已经完整暗下来，他们几近是摸黑在走，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但是却不能停下回帮会领地吃顿饭，更不能归去睡个觉。
修个仙，为何如此辛苦？
覃明抖着腿，忍不住想放弃了，心机泪水滚滚而出，这是因为身材还是小孩子，而没法节制，他吸吸鼻子，搓了搓脸。昂首看看初升的太阳，想不到竟然走了一整夜。
习岚翻开车门，看到十个小孩子摔成一团，轻咳了一声，道：“到了。”
卞离接回铃铛，金小池拿回扇子，其别人拿回仙衣。
“你一人可作主？”习岚挑眉问道。
覃明拢了下仙衣，哈了口气。仙衣有御寒的服从，此时他并没有感到酷寒，但他们一行人中，有五人没有仙衣。走在身边的林凛公然缩成团了。
覃明往回一望，竟看不到入口。但是他昂首望向火线，更看不到出口，天阶并不笔挺，而是蜿蜿蜒蜒，绕着山脉，不知伸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