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竟一点点在被竹简接收,随即,本来在竹简上凝固的发黑血迹也一点点消逝,竹简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变得光亮如新,暴露上面一排字来。
若换了畴前的荣恩,多数就心生退意,不再对峙了。可这会儿轻城满心的惊涛骇浪,早把属于荣恩的那点怯懦压了下去,闻言神情淡淡,声音是一贯的轻柔动听:“赖嬷嬷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
印象中,夏夫人进宫的次数并未几,可每次来都会来看她,对她又和顺又体贴,比夏淑妃还要宠她。玉城也是个和顺端庄的女人,平时固然常常对她怒其不争,却也一向很保护她。
熟谙的陈旧竹简,却韦编断绝,只剩下半卷,上面多了一滩凝固发黑的血迹。
她抿了抿嘴,心中乱糟糟的,魂不守舍地重新将竹简卷起。指尖俄然传来刺痛感,她没留意,被一根竹刺扎入了食指,鲜红的血珠沁出,染红了竹简一角。
熟谙的害怕感浮上心头,异化着丝丝缕缕的气愤与委曲,这是属于荣恩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