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关少爷做甚么了,何夫人都跑来捕房‘抓人’。”大头吕挤眉弄眼。
笨伯。
“兔崽子!不学好的兔崽子!”何夫人得空顾及逃脱的小毛头,气的七窍生烟。
对于汉字,方木恒打心眼里高傲,此前文明圈有一帮人竟然号令拔除汉字,改用拉丁字母,方木恒非常在报端上和这些人打了一通嘴仗。
“信呢?”刘波心中大喜,仓猝问,他没有在门口逗留,带着方木恒分开,边走边说。
“太太,曹太太打电话来,约你去打牌。”
“晓得咯。”
……
……
约莫一个小时后。
“拿来吧你。”何夫人一把从小毛头的手里拿过信,直接拆开看。
“太太,这是何干何少爷的家里吗?”
“老咯,老咯,人老珠黄了。”何夫民气中欢乐,摆摆手说。
刘波没有直接分开,而是去换了一身便装,又去找了金克木请了假,这才出门而去。
他快步走到大门口,就要往里进。
“快点,迟误了事情,你吃带不起。”方木恒没好气说。
“不去了!”何夫人气哼哼说,“打电话给曹太太,我明天不去了。”
“我是程千帆,甚么事?”
“不可,兰姐姐说只能给何干少爷。”
“何干呢?”方木恒急声问。
一脸蕉萃的方木恒,胡子拉碴的来到申报馆楼下。
方木恒拿着函件,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方木恒先生亲启’几个狗爬的字,嫌弃的摇点头。
刘波哈哈大笑着,接过世人递过来的钞票,数了数,倒是将一半又放归去,“哥几个,对不住了,有人找,出去一趟。”
“方先生,你不上班了?”老康在身后喊道。
“甚么信?给我吧。”
旋即,他神采一变,将信纸信封直接塞进兜里,回身就走。
“册那娘!”
“晓得了。”刘波手里不紧不慢的摸着牌九,蓦地一番,“哈哈哈,通吃,给钱,给钱。”
说着一把拉住了要逃窜的小毛头,“说,这个兰姐姐是谁?”
“方先生,有你一封信。”老康将一封盖了新奇邮戳的函件递给方木恒。
闻听是记者,岗哨的神采好了很多,“这位先生,你找谁?”
“我,我帮兰姐姐送信……”小毛头有些惊骇,伸脱手,手里捏着一封信。
猫耳巷那是甚么处所,那是一群不知羞的半掩门娼-妇谋生!
……
“字很丢脸。”方木恒将信拿出来。
世人笑骂着接过退返来的一半钞票,摆摆手,“去吧,去吧。”
“你那里的,找我家关关做甚么?”何夫人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