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内心一惊,便觉背后有些发凉。
正德一字一句道:“刘瑾即使有百般不是,可倒是忠于君王的。现在身故,罪孽已消,伴随朕这多年,朕怎能不去看看?”
“他又撞柱了,还留下了这份手书!”
正德望着这些东西,内心竟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气愤,绝望,哀痛搅在一起,让他竟生出几用心灰意冷的感受。
人之常情吗?或许是的吧!可为甚么他的心会如许难过?
刘瑾这是用命在算计本身?
“甚么?!”
八月的时候,张永押送安化王及何锦、丁广等至京献俘,这是一等一的大事。除了要公开正法安化王以震宵小外,还得设席接待功臣,并且停止封赏。
正德头疼隧道:“我在装病,李东阳等人围了我快一天,我怕露陷,只躲着吃了几块绿豆糕。方才回乾清宫,只顾生机了也没顾得上吃。我总感觉李东阳他们要放甚么大招,你说,唐寅会不会被他们拉拢了?”
站在承乾宫宫门前的简宁举目远眺,透过那重重宫闱,望向那乾清宫,听着前朝的歌舞丝竹声传来,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讽刺。玉手悄悄一覆,酒盏里的清醇酒液流淌于地,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这杯酒,当敬刘瑾,他未孤负陛下……”
“皇爷,这,这是刘瑾的手书。”
天外早已是一片乌黑,算算时候已是后代的九点多,可这时的正德倒是水米未沾牙,整整一天竟只是吃了一点点心。
“陛下不成啊!”
简宁这番话说得也是极高超。悄悄就将唐寅摘了出去,趁便也撤销了正德的疑虑。
杨一清进爵太子少保。而张永则进岁禄,一跃成为司礼监最高人,其兄弟也均封为伯。
正德点点头,挥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