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歪着,拿着一本书来,是上午叫小松去前头书房取来的。
舒舒坐了起来,道:“快帮我迎出去……”
成果得了这一本《麴本草》,这里就有很多酒曲跟药酒方剂,多是以宋时风行的黄酒为主,但是在背面的记录中,提及了暹罗的烧酒。
太后的饮食还是保持着满蒙之风,以大肉、羊肉为主,海味吃不大惯。
宁寿宫的食材,很多都白压着。
每年处所两、三匣,乾清宫还要留,毓庆宫还要分,给宁寿宫的份例也是有限的。
被舒舒带的,九阿哥也食欲不错,吃了一个烧饼夹肉,又吃了半个。
最贵重的,是四川总督进贡的藏红花一匣、石斛一匣、三七一匣、川莲一匣。
上回太后娘娘打发人送这么多东西的时候,还是前年腊月在二所的时候,也是海货,然后就有了“福寿喜”。
舒舒感喟道:“二层主子当久了,就有错觉了……”
说着,她昂首看看天气,道:“这不是要下雨了么?既是阴天,就缓一缓……”
白嬷嬷看着舒舒,带了担忧,道:“娘娘担忧福晋呢,只要福晋好好养起来,再好的东西也用得。”
“只是主子敢吞这么多银子?指定背后有背景……”
这只是一处铺子,一年下来就能贪墨几百两银子,皇城但是有好几条大街。
莫非有猫腻的只要管帐司这一处?
因当时舒舒要酿桃子酒,一知半解的,九阿哥就筹措了关于酒酿的册本,多是宋版的古玩册本。
但是她不知变通,这个就让人不放心了。
他前年刚委署外务府的时候,娘娘可叮咛的清楚。
内管领处呢?
舒舒透过蜜色窗纱,看着外头熟谙的人影,口水都流出来了。
九阿哥搂住她,叹了口气,道:“爷现在有了七寸了,你就是爷的七寸……”
不但是皇城里,就是皇城外头,地安门大街都有一半是外务府的官房。
石斛真不错,对她的身材调度不是很较着,但是对九阿哥这里很对症。
客岁五阿哥分给他们的两盆竹子,就是被十福晋浇死了。
两广总督进贡的花机纱两匹、牙色葛布两匹。
安排宫里执役人丁,油水能少了?
馋西四的酱羊肉了。
白嬷嬷笑了,点头道:“好多处所呢,都有……”
舒舒笑道:“还想着用甚么汤配羊肉呢,倒是恰好吃羊肚汤。”
山西巡抚进贡的薏仁米一匣、白玉豆一匣、玉麦一袋、紫麦一袋。
另有就是之前的外务府主官,不但有马齐如许的朝廷大员、九阿哥如许的皇家人兼管,另有从郎中熬出来的外务府总管。
外头传来了动静,是九阿哥返来了。
阿谁也是大头,管着皇庄租赋这些。
之前的外务府总管也要查。
看着舒舒眼睛亮晶晶地等着,九阿哥道:“除了酱羊肉,还买了羊肝跟羊肚,叫何玉柱送前头膳房了……”
九阿哥咬牙道:“爷特地看了一眼,早在顺治朝的时候,那铺子还九十六两银子房钱,到康熙七年,就成了‘破屋’,然后破了三十多年……”
面上还是一样就好……
这是一个窝桉。
比及膳桌撤下去,九阿哥就提及外务府的铺子,带了不痛快道:“之前觉得最大的蛀虫是御膳房,那边出入的银子多,宫里的供应也轻易做手脚;厥后觉得是营建司,毕竟各种行宫御苑的工程就没停过,一辆马车都能将本钱核算到几十两银子,成果明天长见地了,就在眼皮子底下,藏着大财主了!”
另有就是,本身开了先河,今后五福晋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