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过世以后,留下遗言说要葬在清龙村,父亲过世后,我也将他同奶奶葬在一起。
“甚么?”我顿时大怒,桐油是至阳之物,我们这边的民风,最忌讳往宅兆上淋桐油,如果被淋了桐油,粉碎风水也就罢了,还会让亡者不得安生,生者断子绝孙。
此次周禹浩没有现身,而是附身在玉佩当中,我开着破面包车,沿着山间公路一向到了清龙村外,我家的祖坟就在半山腰上。
我给祖母和父母的墓磕了头,又烧了香烛纸钱,然后神采一沉,问道:“三婶,你诚恳跟我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他见我没反应,有些讪讪地说:“小琳妹子现在在城里挣了大钱了,都不记得我们这些小时候的好朋友了。”
我握紧了拳头,嘲笑道:“既然如此,当年的债,我们就一起去讨返来。”
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么个缺德的体例,悄悄地粉碎我家的祖坟,想要逼得我将坟迁走。
“三婶。”我叫了一声,她转过甚来,暴露一道笑容,“小琳啊,你总算是返来了。”
三婶看得啧啧称奇,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三婶勉强收了钱,问我:“小琳啊,你看,姜阿姨和岚兄弟的坟包上都被淋了桐油,你看这可如何办?要不要请个羽士来看看,措置一下?”
一双手伸了过来,从前面将我悄悄抱住,周禹浩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别活力,我们有的是体例清算他们。”
她所说的羽士,是隔壁村的一个神汉,自称羽士,青城山传人,实在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些年靠着骗来的钱,在城里买了别墅豪宅,传闻还包养了两个女大门生。
在清龙村定居以后,她一向忘我地帮忙着清龙村的村民,谁家如果有这么事,求到了她的头上,她都会去帮。但是十年大难的时候,这些平时求着她的村民全都变了神采,帮着批斗她,让她吃了很多苦。
我说:“三婶,我这些年在城里着花圈店,现在的人有钱了,很正视这个,是以赚了很多钱,这些你拿着吧。”
我仓促上了山,三婶正蹲在奶奶墓边,点着一炷香,然后渐渐地烧着纸。
这是缺德到没边儿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