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院,门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僻。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刚坐下来困意就袭来了,因而便趴在办公桌上打起盹来。
眼看着上班的时候要到了,我只好放弃寻觅护身符,仓促洗漱一番便出门了。
一个个数字牌,让我看得目炫狼籍,阿谁23号像是跟我作对普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但是,畴昔了五分钟,23号还是毫无动静,寒气“嗖嗖”地往外冒着,却不见尸身有何行动。
固然王传授一贯讲授气势有些另类,老是会在半夜半夜把他们抓起来,去解剖室上课,但是现在我还是有些惊骇,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都会有所惊骇。
踌躇了一下,我鼓足勇气走了出来。
23号,23号在那里……我不是第一次进承平间,但是现在我还是莫名的惊骇起来,我咬紧牙关,一面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一面快速寻觅着23号冷柜。
“靳斯!”我盯着那张熟谙的脸,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我跑到王传授身后,哆颤抖嗦地说道,“王传授……23号……是谁……”
“跟我去承平间,取一具尸身。”男人冷冷地说着,径直走在了前面。
有种你出来啊!我喘着粗气瞪着23号冷柜,只要那具尸身胆敢诈尸跳出来,我顿时就踹他个大马趴,跆拳道妙手可不是好惹的。
“王传授,没有23号……”我尖着嗓子,冲着门外叫了一声。
终究,前面呈现了一道生锈的铁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字“制止进入”。
23号冷柜内里竟然躺着一具没穿衣服的男尸,跟靳斯长得一模一样,他面带浅笑看着我,说不出的诡异。
王传授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慢悠悠地摘下了口罩。
通往承平间的这条走廊很长,仿佛没有绝顶一样,走了将近非常钟,还是没有看到头,而那股阴风却没有停过,一向在“嗖嗖”地吹着,天花板显得有些腐朽,不时还会有水滴滴下来,增加了几分堵塞感。
“你是?”我严峻地问道。
“啊——”我吓得惊呼一声,身子撞到了冷柜上面,惊骇地看着阿谁我弹出来的冷柜,上面鲜明贴着23号的牌子!
门外毫无回应,静悄悄的,只要我狠恶的心跳声。
到了近前,我一咬牙,俯身看向了柜子里。
我点点头,将手伸到了铁门上。
不对,是缺了23号!我惊奇地发明,在22号和24号之间,竟然少了23号。
悄悄一推,铁门便开了,收回了一声干涩的“嘎吱”声,与此同时,一股彻骨的阴冷劈面而来,我再次打了个寒噤。
冷藏尸身的冷柜就在北面,跟普通病院的承平间比拟不算多,我大抵看了一眼,估计也就不到一百个柜子。
我拉了拉外套,谨慎翼翼地问道,“王传授,我们这是在哪个病院的承平间啊?”
一个穿戴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站着,他戴着消毒帽和口罩,就连手上都戴上了厚厚的消毒手套,如许的全部武装,我底子就没体例辨认出他的模样。
前面的男人没有答复。
迷含混糊中,我闻声了一个严肃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林珊,快起来。”
“你出来,把23号尸身推出来。”口罩前面的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王传授还是背对着我,仿佛不肯多说一句话。
我竟然站在了一条阴沉的走廊上,暗淡的灯照在坑坑洼洼的空中上,显得有些瘆人,阴风还不断地刮来,挑逗着身上的毛孔,我不由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