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那么一说,陈超立即瞪眼:“赌就赌,老子怕过谁?”
说话间,谭招娣翻开了门,头发疏松睡眼惺惺。看模样,她的确是在睡梦中被我们吵醒的。
假定归去太晚,我担忧谭招娣又要送我们,又要给我们唱歌壮胆。她人长得都雅,但是唱歌的声音,实在不敢恭维。
“啊?我响哥来了?”谭招娣楞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们等着,我就来……”
“这倒也是。”韩晓东点头。
午餐时分,我们各回各家。
在谭招娣家里看电视,一向看到下午四点,我们这才解缆回家。
“那你筹算,如何抓住苗连秀?能不能跟我们先说一下?”我问。
不过我倒感觉,谭招娣这个模样,别有一番风味。
那三间大瓦房,就是谭老庄的神庙,是蔡神婆盖起来的。
只听得嘿地一声,阿谁青石磙子已经被杀猪匠竖了起来!
三乡五里的乡亲,来烧香的,许愿的,求安然的,求子的,都是在神庙里,而不是在谭招娣的家中。
“竖磙子?”杀猪匠有些不测,随后轻视地一挥手,说道:“这里的磙子,你们随便挑一个,老子如果竖不起来,就在地上爬三圈!”
“干甚么?”杀猪匠转头问道。
对于谭招娣的打算,我和韩晓东是一无所知,以是也有些担忧。
“要他喝尿,有的是机遇,现在要跟谭招娣说一下,把杀猪匠的半片猪赢过来。”我说。
“小子们,跟老子比,你们差远了!哈哈哈哈……”杀猪匠拍鼓掌,接过韩晓东手里的茶杯,猛喝了几口,大笑而去。
杀猪匠哼了一声,将茶杯递给韩晓东,然后走到青石磙子前,卷起袖子,扎了一个马步。
杀猪匠陈超是个粗人,平时就怕激将法,并且还爱赌,对于各种打赌,都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爱好。
杀猪匠想了想,点头说道:“也对,归正你们不亏损,如果死不了的话,还能赢我半片猪。行,就这么说定了,老子走了!”
石磙子,是我们这里打稻谷打麦子用的,一头大一头小,打场的时候,用老牛拖着,在稻草上转圈,操纵重压将稻谷或者麦粒分离。大一点的石磙子,能有三百多斤;小一点的石磙子,也有两百多斤。
韩晓东巴不得过来看热烈,咧嘴笑道:“行,明天一早我们就来,帮你收钱!”
“我在神庙门前贴了布告,定好了明天开张的。再不开张,今后没人来烧香,我要喝西北风了。”谭招娣说道。
“行,老子跟你们赌!”陈超瞪起牛眼,问道:“如果你们赌输了,如何办?”
我上前拍门,砰砰砰一通乱捶。
之前蔡神婆活着的时候,神庙里香火鼎盛,另有的香客,从几十里外慕名而来,门庭若市。
“是我,是我和王响啊!”韩晓东仓猝退后两步,赔着笑仰脸说道。
接着,就闻声登登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一起滚下来。
韩晓东站在了杀猪匠的身后,拧开杀猪匠的茶杯盖子,嘬着嘴,一个劲地往内里吐唾沫。
“现在不能说,泄漏了风声,就抓不住苗连秀了。”谭招娣想了想,说道:“明天吃了饭,我们去接文琪教员他们,比及早晨,十二点开戏之前,我会奉告你们的。放心吧,万无一失。”
我点点头,带着韩晓东持续闲逛。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一跃而起,说道:“如果我们抓住了苗连秀,你就输给我们半片猪!说话不算话,一辈子头朝下!”
谭招娣用手指着村前的三间大瓦房,说道:“我明天正式完工了,庙里接管大师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