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就在陈家铺,咋了?
抠脚陈的儿子叫陈彪,一传闻是他爸的同事,把我领进屋里,指着屋堂中间挂的一张大吵嘴照,目光黯然说:你来晚了,我爸七天前走了,昨晚刚过的头七!
他这一呼喊,我内心就更慌了,问他到底咋了。
他有些不爽的问我找谁,我说找抠脚陈。
我问老爷子是不是葬在燕子岭上,墓碑上还没刻名字?
的士司机吐了一嘴槟榔渣说:“老弟,陈家铺那边比来不承平,闹鬼闹的短长,你去那干吗?”
陈彪在屋子里四下扫了一眼,抬高声音说:我爸生前爱下棋,七天前他辞工了,说是在厂子里呆腻了,没人陪他下棋。返来的当天早晨,家里来了个客人,跟老爷子下了盘棋,但是老爷子就是死在这盘棋上……
我往陈彪看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有鼻子有脸的,那里不是人了?
辞工了?我非常惊奇。
以抠脚陈的年纪,当门卫的确是黄金职业,除非老板开掉他,不然老东西能赖到躺进棺材那天。
我点了点头,他双手掩面,用力的搓了搓脸,点头苦叹了一声:不法啊!
出门,我直奔本来的老厂子。
我这时候烟瘾首犯了,赶紧承诺了。
我让他说说那女人的模样,陈彪说,有点像前段时候电视里很火的花千骨,小圆脸、穿白裙子,手里拿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你见了她可必然得谨慎了。
我给宋玉打了电话,跟平常一样,不到早晨十一点,她的手机永久没法接通。
陈彪神情阴鸷,阴沉的声音拖的很长,氛围非常诡异。
陈彪说,是的,闹的太短长,刻碑的人都跑了,连名字都没刻,就立了个寡碑。
“去看个朋友,老哥就帮手走一趟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