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转的曲调,仿佛天籁,此曲只应天上有的感受,余音绕梁,三日不断。
“叮咚……叮咚……”
“呵呵呵,沈蜜斯,你们初来太湖,这个处所鱼龙稠浊,不是那么承平。以是,你们今晚还是住在水榭雅居为妙。”
翻身上马,两人站立在了一家名为“水榭雅居”天井前,楚天行对沈吟诗笑着道。
楚天行呵呵一笑,赞叹道:“好一句‘明月寸心吟明月,明月偶然明月吟’,女人弹得这一首曲调,如同天籁,妙绝!”
除了水榭雅居装潢装点得古风古色,令人如同进入了瑶池般。
“高雅之士?我如何觉着是故弄玄虚之辈呢?”
“吟诗,天气已晚,今晚,我们且在这湖畔堆栈住下,明日一早,再刺探动静,潜入太湖。”
楚天行、沈吟诗面面相觑,打量了一眼这名仆人,错愕之余,点头道:“恰是!”
沈吟诗还想说甚么,但楚天行阔步走进了水榭雅居的大门,她也只好跟着走了出来。
沈吟诗却偶然议论甚么诗词韵律,开门见山问道:“中间是甚么人?让我们来你的水榭雅居,所为何事?”
“岂敢,略知一二。”楚天行内心嘀咕,究竟这白衣女子是甚么人?宿世影象中,也未曾有如许一名女子哟。
说完,仆人退下了。
楚天行安抚着沈吟诗,“不管是甚么人,恐怕这水榭雅居的仆人是一名高风亮节的高雅之士吧!”
“师父,水榭雅居到底是甚么人住在这里?”
“哦?可我们连你是谁都不晓得,为甚么要住在这里?”
说完,白衣女子款身抱起琴台上的古琴,款步走去。
“二位高朋,舍间仆人有请!”仆人抱拳道,做出了将二人引入水榭雅居的姿式。
仆人一起领着二人,一起显得彬彬有礼。
“静夜阑珊兰盈馨,好似蝶落花径游。明月寸心吟明月,明月偶然明月吟。
“烦请带路!”
真是没有想到,水榭雅居的仆人本来是一名晓得琴律之人。
楚天行心中亦是完整卸下防备,走进水榭雅居,仿佛不是走进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是进入了熟谙的处所。
“里屋请!”
沈吟诗忍不住问了一句,手紧紧攥着白玉剑剑柄,保持着高度的警戒。
琴音落定,楚天行、沈吟诗已经站立在了亭台轩榭下,举头望去,一名白衣翩然的女子,翠绿玉指,操琴吟诵。
奇哉怪也!
“二位,想必是楚家庄楚公子和沈蜜斯吧?”水榭雅居门口劈面走出一名仆人,笑盈盈上前,微微躬身,朗声问道。
“但是,师父,这……”沈吟诗游移之下,楚天行已经朝着东配房走去。
楚天行笑了笑,“归正我们要去投宿,与其住堆栈,不如住在水榭雅居。走吧,去东配房看看,有没有甚么吃的,填饱肚子,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另有要事在身呢!”
楚天行淡然一笑,“无碍,既然水榭雅居的仆人美意相邀,我们赴约便是。”
“师父,这……”沈吟诗拽着楚天行的衣袖,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白衣女子还是背对着,那一抹倩影,勾画出曼妙非常的身材。
“残酒杯茶客古楚,骤雨尘扬倍染愁。沧流拂柳幽若萱,天涯南北岂相守?”
“听闻楚公子聪明冠绝,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仆人微浅笑着奖饰道,“我家仆人说了,一花一天下,一树一菩提……”
绕过几道雕栏玉砌的回廊,传来一阵婉转的琴声,叮咚作响的琴声,回荡缭绕在天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