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狠狠地瞪了冰为山一眼,自顾嚼着牛肉,喝着美酒。
“师父,你说,忘忧夫人会奉告我们本相吗?”
“师父,莫非你见过小巧谱?”
水若寒微微皱起眉头,摇了点头,“本来将近到手了,不料,赶上了费事。”
冰为山眯着眼,斜睨着水若寒,“莫非你真不想知伸谢小巧的实在身份?”
“嗯,师父,你也是!”
冰为山环顾了一眼四周,临溪堆栈大堂内,除了那位掌柜一向拨弄着算盘,并无二人,但他仍旧是抬高声音说道:“实际上,谢小巧啊,她不姓谢……”
“冰为山,你少在冷言冷语讽刺,有本领,你如何不去杀他?就晓得说风凉话!”水若寒气鼓鼓地回敬了一句,闷着一肚子气,坐了下来,斟满一杯酒,端起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从临溪堆栈门口,走出去那位面色惨白如同鬼怪的杀手水若寒,他进屋以后,环顾了一眼大堂,径直走向角落喝酒的酒客。
夜凉如水,堆栈内,大堂角落,一人戴着斗笠,单独喝着闷酒。
楚天行点头道:“我也不晓得,抑或,忘忧夫人也不必然晓得本相。好了,驰驱一天,怠倦不堪了,吟诗,早点安息吧!”
太湖湖畔,临溪堆栈。
“哈哈哈,若寒兄,别动气嘛!江湖上,谁不知,你我齐名,水若寒,冰为山,那都是唇寒齿亡的过命干系了。”
“是啊,即使销声匿迹,仍旧归类于小巧谱的兵器排行榜首。”
民气善恶,决定正邪。
小巧谱上,兵器排行,邪刀鸣鸿,居于榜首。这是令很多江湖中人难以了解的。
“你少来,谁跟你过命干系了?”水若寒拿起筷子,夹了碟子里的几块干牛肉,放进嘴里嚼起来,“奶奶个腿滴,折腾一个早晨,累死老子了。还吃力不奉迎!”
“我早就看出来了,她的确是个不简朴的女人,年逾三十开外,水嫩细致得像个十六七岁的黄花闺女,哪个男人见了都要垂涎三尺!”
楚天行感喟道,“不过,小巧谱的传闻倒是不虚,诸多排行倒也是合适的。”
水若寒一惊,差点嘴里的牛肉都吐了出来,硬是愣住了,“她不姓谢,姓甚么?”
所谓兵器,是无情之物,谈及正邪,本就有些牵强。
“那龙血剑呢?”
“那你为甚么不早奉告我?”
“邪刀鸣鸿?”沈吟诗沉吟道,“这把刀不是早已经销声匿迹江湖百余年了么?”
是以,善恶只在一念之差,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公然不出楚天行所料,沈吟诗说到了点子上,她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刺探仇家下落的机遇。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