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嘉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他笑问:“这么快就聊完了?”
醒来已是下午。
裴澍言把车开得缓慢,徐洛闻则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起。
听到车门响,扭头去看,却看到一张再熟谙不过的脸。
徐洛闻闭着眼睛,享用着他的卤莽和蛮横。
徐洛闻左摇右晃地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我上个屁我上,”谭嘉应一边翻微信通信录一边说,“我都爱死我们家肖想了,除了他我谁都不上。”
谭嘉应晚餐后才过来,一见徐洛闻,他惊奇地说:“卧槽,你神采如何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裴澍言默不出声,帮他系好安然带,伸脱手:“钥匙。”
又是半夜无眠,直到天亮时分才昏甜睡去。
谭嘉应笑:“受不了找你老公去啊。”
早晨睡觉的时候,他把统统的灯都翻开,把房间照得比白日还亮堂。
徐洛闻俄然抬手覆上裴澍言的脸。
裴澍言策动汽车,驶进深冬的寒夜里。
谭嘉应抬眼瞪他:“我当然是帮你聊啊,你看你这张脸,惨白惨白的,都快蔫儿成小白菜了,我得从速找个男人灌溉灌溉你。”
他边聊边跟徐洛闻说:“你这一打岔我都忘了本来想跟你说啥了。”
徐洛闻哭笑不得:“千万别,我现在不想谈爱情也不想跟人上床,你别给我整幺蛾子。再说了,你前几天还劝我跟裴澍言破镜重圆,现在又给我先容人,你到底想干吗呀?”
徐洛闻回到家,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头。
徐洛闻笑骂:“有病吧你。”
他利诱又惊奇,怔怔地看着徐洛闻。
谭嘉应:“就是说啊,你到底筹算如何过年?”
“行,”徐洛闻利落地承诺了,“时候地点定好了告诉我,必然定时到。”
第二天,徐洛闻去宜家买了两盏落地灯,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一起无话。
正自沉湎,脑海里倏然闪过白狼的脸。
但是,恶梦再次袭来。
徐洛闻啧啧两声:“这话如果让你们家肖想闻声,非打断你的腿不成。”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恶梦惊醒。
“两受一攻啊?”徐洛闻开打趣,“我怕你们家肖想的肾吃不消。”
徐洛闻不解:“那你还聊甚么聊啊?”
裴澍言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他靠在电梯扶手上,抬手捏了捏模糊作痛的眉心,收回一声无法的感喟。
徐洛闻叹口气:“跟平时一样过呗,归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端的,也没甚么好道贺的。”
裴澍言只愣了一瞬,旋即哈腰把徐洛闻放下来,把他压在电梯壁上热烈地吻他。
徐洛闻早把这茬忘洁净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照实说:“没聊,我压根儿没加他微信。”
“你就跟我和肖想一块过得了,”谭嘉应点头,“就这么定了,这事儿不消再见商了。”
徐洛闻把车钥匙放到他手上。
他的身材微微颤抖,压抑地哭泣声从枕头下溢出来。
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后给谭嘉应打电话,让他来拿戒指。
电梯门开了,徐洛闻从裴澍言怀里出来,快步走出电梯,回身说:“你走吧,我想一小我呆着。”
“今儿个已经腊月十八了好不好,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谭嘉应一脸无法,“你这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
徐洛闻走过来抱住他,惭愧地说:“对不起,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裴澍言回抱住他,轻柔地抚摩着他的头发:“别说对不起,我没干系。”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裴澍言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一声一声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