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是以朋友干系同床共枕,他不能逾距。
裴澍言伸手拿过手机,关掉闹钟,拍拍怀中人的肩膀,哑声说:“起床了。”
裴澍言沉默半晌,问:“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男朋友的身份?”
六耳不安地小声叫喊,叫了一会儿也没了声音。
“刚才是你在叫吗?”徐洛闻坐起来,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我在。”裴澍言承诺一声,起家开灯。
因为裴澍言和他穿了一样的寝衣,情侣款。
兰海从货架上拿了一包火腿肠递给徐洛闻, 不等他接, 六耳就抢先伸出两只前爪接住了。
徐洛闻进浴室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裴澍言已经打完电话,他问:“如何说?”
天晓得裴澍言有多驰念这份缠绵温存,他几近要忍不住去亲吻徐洛闻,幸亏他忍住了。
到了饭店,徐洛闻对着菜单一通点,点了得有十几个菜。
等他从浴室出来,门铃刚好响了。
“谭嘉应说你来这里三天了,”徐洛闻说,“也就是说我刚出事你就来了,你如何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
“不说他了,”徐洛闻给他递筷子,“吃饱了归去睡觉,明天回家。”
徐洛闻头枕着他的胳膊,背靠着他暖融融的胸膛,闻着熟谙的味道,总不平稳的心终究结壮下来,闭上眼,沉甜睡去。
裴澍言点头:“到饭店给他发定位,让他直接去饭店找我们。”
“是不是做恶梦了?”他温声问。
出了旅店,徐洛闻带裴澍言去他之前常去的那家饭店。
老板没好气:“你先把你本身赡养好再说吧。”
徐洛闻闪身让他出去:“好几天没沐浴,当然要好好洗洗。对了,谭嘉应有动静了吗?”
裴澍言问:“饿不饿?”
天已经黑了,雪下得很大,裴澍言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徐洛闻的肩。
徐洛闻想说声“感谢”,又感觉太生分,干脆甚么都没说。
等他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徐洛闻笑了笑:“那倒是。”
寂寂无言好久,徐洛闻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必然。”徐洛闻说, 又转向兰海,“小海, 你帮我拿一包火腿肠。”
“不消打了,”裴澍言说,“施诚走之前说了,照片的事他会处理,让你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