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原木清漆的桌面上摆着一柄形似笔模样的东西,细心看笔身金色蔓纹处竟偶有一丝流光闪现。
女人既然噤了沈澄然的声音,天然不会等她回应,顿了顿便自顾自说下去:“你晓得我们为甚么长得一样么?”
女人探身趴在桌上,手指摩挲桌上的笔,垂眸盯着笔身的斑纹似笑非笑开口:“这是一柄上古神器,叫做判官笔。你现在是不是很猎奇这判官笔是用来干甚么的?”
“呲啦~”的声音,一下扰了一室的清净,大师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乃至有人给沈澄然摆了一个噤声的行动。她完整顾不上四周人不悦的目光,抬脚便跑到一扇落地窗前,向外望去——这里是图书馆,并且还是莲市最大的图书馆。
很多时候,猎人和猎物的职位转换,就是如许的戏剧性。
“弟妹,你醒醒……弟妹?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千万不要出甚么事情啊……”绯天自说自话,甚是焦急。
沈澄然没法说话,只能坐着听。
沈澄然混乱了,此时她脑中就如同窗外的天空洞着灰色,没有一丝云,却非常的暗淡……那种降落空虚、茫然失措的感受正一点点啃噬她的内心。
这还不算完,仿佛是咀嚼到了血液的腥味,赤色羽翼如同出笼的猛兽,变幻成两只血红长矛,抢先恐后地把血人钉在地板上,来回穿刺,直到那具健壮的、包裹在血层里的身躯变成了一摊暮气沉沉的肉泥,才重新变回羽翼的状况。
沈澄然没法转动,又不想逞强,只能和女人对视。
紧接着沈澄然便骇然的发明,她的身子竟然不受节制的坐了下去,后背直挺挺贴着椅背,两手搭在腿上,看似闲适的姿势,实则浑身紧绷很不舒畅。
“咦,这是那里?”本来还是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姿式,下一秒沈澄然便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家的行动幅度过于太大,乃至于传来了凳脚在空中摩擦收回的刺耳声。
“坐下,我有话同你讲。”女人以号令的口气说道。
而此时油画的画面,仿佛是被奸刁的孩子蘸着颜料七抹八抹了,只剩混乱的血红色陈迹,早已看不出它本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