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夫,你等皆初次出使。且我等来开封不太短短几日,世子秘闻谁能探知?除非是...”
“善!”
阿古拉见何洪踌躇,心急道:“某家晓得大宋缺马,草原愿用良马换粮草!”
何洪见状叹了口气道:“罢了...找些丝线将这断刀捆了,再塞回刀鞘。不过你等牢记,今后去祝寿之时,不管哪国使节欲观、不管有无金国高官欲看,只推给老夫便是,可千万莫要拔刀!”
“此事尚未有端倪,古兄不必如此。”赵士程拉起阿古拉道:“不过这马...赵某听闻草原每年进贡给金国很多,若古兄将马匹给了我大宋,岂不又招金国兵祸?”
阿古拉哈哈大笑道:“某家正有此意!郎中若不嫌弃,某家唤郎中一声赵兄如何?”
“某家见郎中昨日遭了暗害,本日便取了些草药来,还望郎中莫要嫌弃。”
“那但是天神之力!”阿古拉叹道:“郎中若在草原,那便是我草原最强巴图鲁(懦夫)!多少女人会倾慕!多少可汗会尊礼!”
韩彦直道:“老相公莫急,末将将这断刀刀锷换于世子佩刀上,保准金人识不得!”
“古兄!”
说罢,赵士程转头看向何洪,嘴巴一张一合,口型清楚就是在说:马。
三人见两刀一长一短、一宽一窄,皆低头杜口不言。
“某家此次前来开封,不但是替金国天子祝寿,亦想求金国天子稍减些我草原进贡之物...”
何洪让保护将阿古拉带入内院,两人相互见礼后落座相谈。
“怎就把这刀给弄断了?金国天子寿诞之时按礼法我等需此刀前去,这该如何是好?”何洪气道:“怎的,都不想回大宋了?”
赵士程见状赶紧抱拳回礼道:“大宋礼部郎中赵士程见过王子殿下。”
两人大笑。
“程弟...你看?”
“你安排些保护留意院内统统人等,如有非常,马上报于老夫。”
“好甚好?”何洪将宝刀和赵士程的刀放在一起,指着问三人道:“保准识不得?”
“某家素知大宋广有赋税,是以厚颜来此求贵使与赵兄互助!”
刘三刀抱拳道:“末将在。”
赵士程笑道:“还如之前一样吧,各自分一分便是。”
颠末文武豪杰会,何洪便不再让院内世人等闲出门,只在驿馆内待着。
何洪接着说道:“老夫思疑使团内有特工!此次世子于武会上遇险,诸事极不平常,老夫料定必是有人泄了世子的秘闻。”
“如此甚好!那赵某便唤王子,呃...古兄如何?“
看着一脸慨叹的阿古拉,赵士程问道:“不知王子寻外官何事?”
“赵郎中叫某家阿古拉便可!”阿古拉开朗笑道:“赵郎中昨日如同天神下凡,看得某家目炫神迷!长生天在上,某家从未见过如赵世子普通如此英勇之人!”
只听何洪小声道:“自本日起,你等不管做何事,除老夫外,切不成再与院内别人言说。”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
阿古拉闻言半跪在地,以手抚胸道:“若贵使能救我草原百万人道命,阿古拉以长生天之名赌咒,阿古拉愿为大宋、愿为贵使遮挡刀枪,流尽鲜血!“
当夜,驿馆内。
赵士程道:“古兄莫急,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你我好生策画一番,总能想出个别例来。”
何洪谢过阿古拉后便让人去唤赵士程前来。
阿古拉点头道:“金人安知草原何其广袤?某家进贡的只是金人能看到的,我草原良马成群,还请赵兄放心!”
“赵兄!”
赵士程刚一进屋,阿古拉当即起家抚胸哈腰道:“某家蒙古王子阿古拉,见过赵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