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插嘴道:“不推让不推让,殿下在封地经常常秉烛办公至深夜,常会头疼的!方才小桃也有些头疼,可抹了这花露小桃头就不疼了!”
赵士程道:“老相公早些回屋安息去吧,此人下官守着便是。”
韩彦直道:“那公主虽是仙颜,可她毕竟是金人!勾搭不得!”
两人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能等这黑衣人醒了再行过问。
赵士程:“???”
何洪想不明白,他又挠了挠头,却悲叹一声。自向来了金国后,脑袋上的发量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比及近前,只见一个黑衣男人趴着不动,身下溢出一汪鲜血。
现在韩彦直的背影被日光晖映得非常萧索...
“赵郎中自便。”
见完颜霓凰悄悄点了点头,赵士程顺势一指小桃道:“此物更有提神醒脑之效!这花露莫说是在开封,便是全部金都城没有。”
......
比及医官分开后,何洪又看向刘三刀,刘三刀抱拳道:“相公放心,无人被吵醒。”
他抬刀徐行上前检察,保护们亦拔刀拎着灯笼跟在他身后。
赵士程让刘三刀去悄悄喊来何洪和医官,同时他也取出烈酒针线备用。
“韩兄好生奇特,公主予我手绢擦脸,我用花露回礼,礼尚来往之事何错之有?”赵士程撇了一眼韩彦直道。
赵士程拿脱手绢包了脸道:“既如此,那外官便告别了。”
医官吃了一惊,他伸手指了指屋外,见何洪点了点头后,医官慎重拱手道:“下官晓得,下官辞职。”
不过很快赵士程便临时抛开此念,因为这黑衣人环境不妙,需尽快救治。
何洪和医官仓促而来,赵士程将烈酒针线交给医官,医官有了前次给杨里正医治的经历,是以接过东西后便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这声音他太熟谙了,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在武会上击败了韩彦直、还能和他拼力量的阿谁知名金将!
见完颜霓凰还是不动,小桃便伸手从赵士程手中拿了花露,盈盈见礼道:“多谢郎君。”
细看之下,刘三刀吃了一惊,此人他认得,恰是之前在李石身边的阿谁黑衣人!
是夜,驿馆小院内。
“许是老夫过于谨慎了,不过谨慎些老是好的。”何洪道:“老夫还不能安息,这屋里血腥味甚浓,老夫需想体例遣散一番。”
此时屋内除了黑衣人外就只剩何洪和赵士程。
完颜霓凰摸了摸小桃的脑袋,也是会心一笑。她转头看向赵士程道:“多谢...”
赵士程道:“老相公切莫忧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赵士程道:“医官辛苦,此处交给我便是,还请早些归去安息。”
见两人相互点头浅笑,韩彦直俄然开口道:“程弟,咱得走了。外头行人渐多,你这脸上擦得干清干净,如何讳饰?”
完颜霓凰摘上面纱道:“多谢赵郎中美意,不过此处乃是大金开封,本宫乃大金公主,赵郎中放心便是,不需相送。”
医官对着赵士程拱手道:“世子所传真乃神技!此人重伤远甚于当时里正,可用此法竟也能保得性命,下官当真对世子五体投地!”
世人皆已安息,唯有刘三刀带着保护们在院内巡查。
韩彦直捏紧了拳头...
韩彦直道:“你,拿了人家手绢!你,又赠了人家花露!”
只见这黑衣人的腹部有一处很深的伤口,此时正在汩汩流血。
何洪眼睛一亮道:“好体例,老夫再饮些酒水,更能讳饰一番!”
小桃将花露交给完颜霓凰后甜甜一笑:“此后殿下如果头疼,小桃帮殿下抹抹就好啦。”
“这...”韩彦直话被噎住,好半晌才喃喃道:“好吧...为兄错了...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