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娘接过印章细细看了一会,眼眶垂垂红了:“师师她...在临安可好?”
柳慧娘道:“海棠院本就和大宋有些买卖来往,比方胭脂水粉、琴棋书画。燕小乙运来的那些东西,奴家用其他物件讳饰,倒是没让完颜雍看破。”
李师师奉告他,香囊里放着一个印章信物,只要他把信物给柳大娘子看,柳大娘子便会尽力帮手他想做的事。
“哈哈哈,母舅,回府吧。”完颜雍大笑着走了出去。
“奴家为了不让师师担忧,便一向坦白着此事,未曾想却给世子平增了烦恼。是奴家失了计算。”柳慧娘万福道。
说到这里,柳慧娘已是泣不成声。
“现在奴家虽是明面上掌管海棠院,可海棠院倒是完颜雍的。奴家只是为其关照罢了。”
赵士程摆手道:“这倒不消,现在事不成为,小乙哥运来的东西柳大娘子可在海棠院发卖,也许也有效处...”
“如此稀贵的东西,完颜雍那边奴家说不好是如何得来的...”
柳慧娘饮了口茶道:“这完颜雍是金国先皇之弟,也是现在金国天子之弟。此人文武双全,在金国很有威名。先皇在时,完颜雍很受重用,职位显赫手握重兵。”
“现在那些东西都在奴家住处藏着,若世子急需,奴家可让人运了来。”
“不过先皇驾崩后,现在天子即位也对他非常看重。可他却卸了差事,缴还了兵马,回了开封吃苦。”
“不知燕小乙运来的是何物?”柳慧娘猎奇道。
这个香囊是赵士程分开临安前,李师师单独跑去王府别院塞给他的。
半晌后,跟着一阵脚步声拜别,柳大娘子起家万福道:“奴家柳慧娘见过世子。”
“多谢柳大娘子。”赵士程道:“长辈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检察小乙哥运来的东西是否无恙,二来长辈本来的确是有事想托柳大娘子。不过,长辈没推测金国亲王占了海棠院...相托之事恐是难办。“
“柳大娘子放心,师师她很好。”赵士程道:
少女腊梅万福答允,韩彦直和刘三刀见屋内就赵士程和柳大娘子,天然也放下心来,跟着腊梅出门而去。
“当年金人打下了汴京,有贼人将阿姐献了出去。阿姐以命相易,让奴家等一众青楼姐妹离了汴京。可阿姐性子刚烈,不肯事贼,他杀而死...”
“燕小乙和师师这一走便是数十年。奴家虽和师师常有手札来往,可奴家内心千想万想,就想着再见她一面...”
“阿姐归天前,将姓名传给了她,将她拜托给了奴家照看。”
赵士程听着表情有些沉重,他起家拱手道:“柳大娘子高义!”
“几年前,完颜雍赎买了海棠院统统娘子,奴家不敢相抗。目睹海棠院式微,完颜雍又出了多量银钱从奴家手中将海棠院买下。”
安抚完柳慧娘,赵士程堕入了沉思。
“腊梅,你带着二位高朋去隔壁雅间稍坐。”柳大娘子道。
现在柳慧娘落空了对海棠院的掌控,那她的一举一动必定不再隐蔽。一旦事情败露,柳慧娘性命堪忧。
李师师和她的函件中有过嘱托,燕青运来的东西有大用,是以她将那些东西都原封不动地藏着,从未窥视过。
赵士程一愣,刚要开口相问,却见完颜雍身形又缩了归去。
赵士程问道:“师师曾和长辈说过,这海棠院应是柳大娘子的基业,为何会被拿完颜雍占了去?”
他本来的打算中是想靠着柳慧娘的人脉来找一个金国的赃官,然后用烈酒香水之利皋牢赃官,终究想体例让这个买卖能换来铁矿等物质。
柳慧娘大惊道:“这些东西现在在开封百金难求!凡是有人售卖,必惹人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