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怀里的人身无寸缕,光滑白净的身材隐在蓝色的薄被里,脖颈锁骨间充满了红印,他双手搭在身前,像小猫一样伸直着,柔嫩的发抵在本身肩头,依偎着熟睡,不掩迷恋。
失神地盯了半晌,他伸开五指,背对着窗外的阳光,眯眼笑了,取出盒中的另一只戒指,一样套在了萧暝左手的知名指上。
萧暝翻开盒子,内里躺着两只尺寸不一格式不异的白金戒指,“这是你们人界的典礼。”
萧暝眸色一沉:“你想体验一下?”
看着他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只纯黑的盒子,林纾微微瞪大了眼。
窗外阳光恰好,连厚重的云层也粉饰不住,门外等着的人,不晓得拉开门的人,带给本身如何的欣喜。
怜儿并不惹人厌,相反她的善解人意很讨人喜好,但妖除外。
她仿佛对妖的事非常体味,对妖也很架空,她喜幸亏少年面前提起妖的事,少年回应未几,却也安温馨静地听着,人类对妖的认知常常只要惊骇与讨厌,他对怜儿的态度让萧暝感到不安,少年生活着俗,他惊骇让少年晓得本身妖的身份。
“砰砰!”
他学习才气很强,却不爱读书,和小时候的本身很像,因而萧暝也放纵他,陪着他玩,陪着他混闹。
那以后,男孩几近每天都会呈现,给他送些食品,或者只是陪他说说话,他说他拿不到钥匙,不然必然放他走。
林纾当即昂首:“你也会如许吗?”
妖族修炼的千年天劫,是妖类的机遇与灾害,为了胜利渡劫,各大族群都有各自的办法以确保妖能胜利渡劫,但前提是渡劫者身在妖界,若在分歧空间,天劫的强度将会成倍增加。
林纾抬头看了看,对上他低笑的眉眼,莫名有些脸红,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早。”
带着没睡醒的迷蒙,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微乱的刘海遮了视野,萧暝替他拂开暴露光亮的额头,道了一声:“早。”
妖族修炼,是为飞升,千年天劫一过,妖是能够入天界任职的,但他放弃了这个机遇,将王位托付了族人以后,他又回到了人界,住进了男孩的府邸。
陪着男孩一起,萧暝第一次感觉被限定在一个小小的府邸,也不是那么无趣。
时隔太久,统统的仇恨与怨怼都已经消逝,唯有百年前的那份情素,至今没法消减半分。
所幸上天眷顾,苦尽甘来。
萧暝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样的意乱情迷。
他被人关在了笼子里。
萧暝在他额头轻吻:“情缘树下定情,是妖界结婚最昌大的典礼。”
可他偶然办理族内事件,经常分开族内领地,跑的次数多了,族人也有了对策,只要身在妖界,不管到那里,他总会被逮归去,因而他到了人界。
他手指摩挲着红润的唇,林纾微眯了眼,两人一个昂首,一个低头,唇瓣相贴,轻微的磨蹭让薄被下的身材逐步升温,变得似火一样滚烫。
或许是身材的衰弱让人生不起抵挡,又或许是对孩童没那么多防备,当那孩子再次伸手的时候,萧暝并没有避开,也没有表示出敌意。
他声音降落,凝睇着本身,林纾清楚地听到了本身怦怦的心跳,无认识地将手伸出,看着那只戒指迟缓地套在了知名指上。
“妖界的典礼,是如何的?”他昂开端,胡想着两人穿戴婚服一起拜堂的场景。
他长年混迹人界,比谁都明白人类的贪婪无私,他们险恶的赋性,会让他被天劫摧毁的身材堕入万劫不复,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逃脱的体例,却连动一根手指都没法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