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睁眼,身边还是没人,只是被窝里微凉的温度,和他不知去处的中衣,申明那人应当返来过,睡了个好觉,表情也好了很多,唤了绿罗出去。
瞥了眼肩头搭上的手,云折向后靠着:“你承诺他甚么前提?”
将人送回太子殿以后,阎漪折身前去凤仪宫,云折心神恍忽,或许是真的累了,对太子的叮嘱对付地应下,直接进了内殿。
让宫人备了热水沐浴以后,他直接走向床榻。
她一本端庄地开导,云折看着他连说带演的,忍不住笑道:“那你又知不晓得,自古豪杰爱美人,俊男美女才是绝配,这点事我还是能看开的。”
绿罗看着他又躺了归去,笑容不解,踌躇了半晌,低声道:“公子,恕奴婢大胆多一句嘴,公子不高兴,但是因为二蜜斯?”
这番行动如果一报酬之必定不显, 若席上的人都有此行动,让人想不重视都难。
绿罗点头。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在迷惑这报酬甚么会问这类多余的话。
他回身面朝里侧,仿佛不想再说话。
怕自家公子多想,小丫环不等他问,直接开了口。
云洁绣发觉到他的目光,在心中暗喜,却浑身如坠深渊,俄然生出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下认识后退了一步。
更何况这违逆伦常的事你为甚么一点儿也不惊奇?
绿罗当即顿住脚,“公子,你不等太子殿下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云折却心中凛然。
“当时宫宴太子殿下繁忙,未曾与兄弟们一叙, 本日太子妃娘娘三日回门, 可贵我们兄弟聚在一起, 恭贺太子新婚之喜,臣弟在此敬太子殿下一杯。”
“你在的处所……比其他处所风凉……”
丈夫未归,或没有明白说去了妾室房里,为人妻者,是不能先入寝的,更何况,这时候还算早呢!
“……”
云折又闭上眼:“等他做甚么?”
绿罗道:“奴婢是公子的丫头,公子既然不想奉告夫人,奴婢又如何能开口。”
作为太师府的婢女,她待的位置本该是太师夫人身侧,也就是席位右边,却恰好要和她换了位置挡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为的是甚么不言而喻。
“嗯。”
身边温度降了,身材也风凉了,云折睡得更沉了,昏黄间感遭到有人在咬他,微微蹙了蹙眉,张口咬了归去。
回想起宴上两人的眉来眼去,云洁绣娇俏可儿,面貌绝色比东宫的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阎漪看上了她,也不是没有能够。
绿罗打理好其他事情进屋的时候,人已经和衣躺在了榻上,连烛火都没熄。
殿门被悄悄推开了,阎漪走进内殿,见床上的人套着中衣直接睡了,倒趴在床中间占了大半的处所,上前替他翻过身来,脱了中衣擦了擦额头脖颈冒出的汗,本身也脱了衣服躺上去。
绿罗被噎住,只得颔了点头,筹办退下,刚一回身,又听身后的人道:“返来。”
“以是公子你公然是为着这事不欢畅了!”
“明天二蜜斯看太子殿下的那眼神,明显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机,另有在宴上,她还和太子殿下……”
云折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却没有醒来。
微小低语,阎漪愣了愣,见他只是梦话,轻声笑了笑,在他额头上轻吻,把人抱进了怀里。
“公子有何叮咛?”
回门宴上,前来道贺的皇子共有六位,皆是朝中有望帝位的人,自幼由皇后扶养的十皇子,也在席上,主位上太子与太师并坐, 太子妃毕竟是“女眷”,与嫡母坐在左边首席, 云洁绣扮作丫环陪侍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