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的额头手心,冒出了盗汗。
找其别人替代?
当初能决定迎请刘赟继位,已经是郭威做出的最大让步,不管如何,不能来第二次了。非是郭威不肯,而是不能!
叶华深深吸口气,他也看明白了面前的局面。
郭威的思路被打断,神采很丢脸,“秀峰兄,殿下已经身亡,本日的即位大典只怕办不成了。”
这个方略和曹操打着天子灯号,征讨四方大同小异,究竟证明,也的确有效。只是叶华没有掌控,郭威还能不能持续服从冯道的发起了……
叶华让郭威看了刘赟的遗言,然后说出了本身的猜测……“刘崇发觉了我们的企图,一旦刘赟继位,他的处境就会格外难堪,故此他想体例联络张元彪,送了手札和毒药,操纵刘赟脆弱孝敬的缺点,逼死了亲生骨肉!”
身不由己啊!
“老夫觉得该当立即以弑君之罪,讨伐刘崇,同时令太后降懿旨,由宗正寺推举新君!”老冯道言辞诚心,近乎要求道:“监国,为今之计,只要这一条路了,可千万不能错失良机!”
王峻惊诧,沉默了三秒钟,俄然哈哈大笑,“如何办不了?监国,要我说就应当由你即位继位,非要推甚么刘赟,的确多此一举,现在他死了,申明天意如此,大师伙说对不对?”
郭威内心头都着了火,哪有闲工夫猜哑谜,吼怒道:“别卖关子,快说如何回事?”
“启禀监国,这事情不能怪冯太师,有人一心求死,别人如何防得住?”
沉默很久,他终究缓缓点头,王峻和王殷迫不及待,将一件给刘赟筹办的龙袍披在了郭威的身上,此时的郭威有一种很荒唐的感受,到底我是天子,还是他们才是天子,说的清楚吗?
而郭威呢,持续顶着监国的灯号,去讨伐刘崇,只要肃除了刘崇,其他者皆不敷为虑。
“老太师,如何会出不测?”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的将领纷繁跪倒,齐声大喊。
说着,王峻带头跪下,伏身叩拜。
这内里冯道的神采最丢脸,老头子的身躯摇摆,几乎跌倒,幸亏被叶华扶住了。
“监国,眼下另有一个别例!”老冯的神情极其严厉,郭威为之一振,“冯太师,有何良策?”
柴荣焦炙道:“眼下真正的要务是查清楚谁害了殿下,要找出真正的弑君杀父的凶手!”魏仁浦也立即道:“没错,如果找不出凶手,必然有人诬告我们的。”
实在这个别例还算不错,抛出推举新君的打算,实在就是个诽谤沙陀残存权势的幌子,让他们相互之间,没法相互共同,同心合力和郭威作对。
看似不成思议,但是换个角度想,郭威部下的人,不肯意刘赟继位,他们对沙陀反叛,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乃至成心推波助澜,比如放走阎晋卿,比如任由500死士靠近都城30里!
还站着的只剩下叶华,柴荣,冯道,范质,魏仁浦等寥寥几人。
“老太师!”
他又想起了这段时候,各种乱象。
比如沙陀余孽各种行动,匠作监之乱,乃至阎晋卿和慕容彦超逃出都城,另有阎晋卿带着死士进犯御帐,刘赟之死……凡此各种,都透着诡异。
范质也点头道:“刘崇的确凶险暴虐,干出这类丧芥蒂狂的事情,也是赋性如此!当务之急,国不成一日无君,该尽快拿出个方略才是。”
郭威听完以后,也傻眼了。此事的确不该该怪冯道,可即位大典已经筹办好了,正主却俄然暴毙,这出戏还如何唱?
叶华听得清楚,当然明白,老冯道还在保护他的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