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胆量悄悄的推开了房门,轻声唤道:“小莲,小莲,你在内里吗?”
但见棺材里的刘根贵的尸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块皮肉,只剩下了一副让人看了寒毛发炸的白骨,在他的骨架中间,一个大头怪婴般的东西正捧着他的手臂,津津有味的啃食动手臂上残剩未几的皮肉。这怪物吃得满脸是血,还时不时的伸出它绿乎乎带着黏液的舌头舔舔嘴巴,把棺材内壁也弄得满是血渍。
刘喜财一贯鄙吝,此时正在伤痛当中,又见这老道这般落魄模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不耐烦的嚷着:“便你妈的饭啊便饭,我给你大便要不要?”
当天夜里,刘家在自家的院子里搭起了灵棚,还特地在镇上请来了一伙吹唢呐的,这伙艺人的技艺高超,吹的曲调悲悲切切,让人听了心生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