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愣，侧头看向中间站着的碧荷，后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跪下道：“夫人明鉴，奴婢和波纹没甚么来往，只是那日刚幸亏路上遇见，以是一起走罢了。”
顾怀柔大哭，声音里尽是绝望，听得民气里跟着发颤。青苔赶紧将自家主子拉了出去，院子里，沈在野刚好带着梅照雪赶过来。
这事看起来是个无头案，但女人的直觉一贯很准，姜桃花决定信赖她一回。
瞧着梅照雪从中间要追上前头的南宫琴了，桃花赶紧喊了一声。
后半句是看着中间的秦氏和南宫氏等人问的，秦氏天然是无辜地点头，南宫琴顿了顿，也点头。
“多谢夫人。”古氏笑道：“姜娘子也是太纯真了，想拉拢民气，可府里的用度到底还捏在您手里呢。”
身后的风屏赶紧道：“奴婢想起来了，前几日夫人在府里闲逛的时候，在花圃拐角差点被两个丫环冲撞，此中一个就是这丫头，另有一个……仿佛是南宫娘子身边的碧荷。”
“那丫环人呢？”沈在野沉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句失手就能讳饰畴昔的。”
出来的大夫都连连点头，低声对她道：“饶是用最好的去痕膏，这疤痕怕是也要三五年才气淡下去。”
“不是用心的？！”沈在野眯眼：“那么滚烫的水，你提的时候感受不到？竟然还朝着主子倒下去！这若不是用心，那甚么叫用心？”
桃花怔愣，伸手想翻开她头上的纱罩看看，顾怀柔却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连连后退：“你们都出去！”
沈在野看了她两眼，沉声道：“拖下去打一百个板子。”
南宫琴皱眉，点头道：“会跟我有甚么干系？我与顾娘子无冤无仇，做甚么要如许害她？”
桃花抿唇，看了梅氏一眼，挥手让人把那丫环带了上来。
说着也难堪啊，没甚么证据能证明是她做的，但偏生统统人都会思疑她。南宫琴感觉憋屈极了，又没甚么好解释的，只能急得红了眼。
不过，即便是晓得要死了，波纹也没说出别的甚么有效的话，看起来当真像是她的偶然之失。
梅照雪微微不悦：“此人可真是刚强。”
一百个板子！摆了然就是没给波纹留命了。不过顾氏也丢了半条命，这奖惩只算是她罪有应得，故而桃花也没开口禁止，眼睁睁看着波纹被人拖了下去，一起哀嚎。
“那夫人可想得真多。”桃花侧头看她：“你获咎过夫人？”
沈在野看了这边一眼，微微皱眉。
“既然有人要朝你泼脏水，那你就呆在屋子里别出来了，躲过这一阵子再说。”桃花道：“至于顾娘子那边，我会替她找最好的大夫和药。”
微微一顿，桃花皱眉：“可波纹已经……”
“爷。”桃花皱眉：“顾氏现在情感不稳，最不想见的必定就是您，您还是别出来了，在门外跟她说会儿话便可。”
“她没空才怪呢。”梅照雪低笑，捏着帕子道：“府里比来很多人去爷面前抱怨，说我比来节流开支，给他们添了很多困难，活儿都要干不下去了。”
梅照雪抿唇，还是不见得有多欢畅。任凭古氏叽叽喳喳，她只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阴雨天。
“都不熟谙？”梅照雪微微皱眉：“奇了怪了，主子不熟谙，那其他的丫环熟谙吗？这小丫头平时跟谁玩得好？”
南宫琴红着眼睛转头，梅氏的步子也是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持续往前走。
小丫环哭着道：“奴婢当时有些走神，一时提错了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