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桃花笑了:“爷感觉妾身有甚么好活力的?该活力的不是爷吗?妾身还没谢过爷宽弘大量,不浸妾身猪笼之恩。”
一肚子的委曲翻滚个不断,姜桃花咬牙,朝沈在野施礼:“妾身明白了,如果没别的事,妾身就先去看看怀柔,她比来脸上的伤有些好转了。”
青苔送过来的?沈在野内心微沉,脸上倒是没甚么神采,伸手把帐本接过来翻了翻:“夫人在做甚么?”
但是,半年的账,沈在野左挑右挑也没挑出多少弊端,眼瞧着就要翻到尾了,他终究昂首看了中间的人一眼。
湛卢脸又垮了:“她如何不亲身来?”
“主子不知。”湛卢点头:“只是听着不像是来哄人的,只像是来问罪的。”
“爷。”青苔在外头,看他出来便屈膝施礼:“您有甚么叮咛?奴婢去传达给主子。”
青苔看得直翻白眼,推开湛卢就朝自家主子追了上去。湛卢摸摸鼻子,无法地走到沈在野身边:“主子,您这是来气夫人的,还是来哄夫人的?”
姜桃花正在院子里忙着,非常吃力地数着地砖的数量。正从主屋数到院子里,冷不防就瞥见一双玄色锦靴。
湛卢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扯到一边小声道:“你如何没跟夫人学点机警劲儿呢?爷这摆了然是想去见你家主子,你还传达个甚么?”
皱了皱眉,桃花在内心骂了一声,然后昂首便笑得阳光光辉春暖花开的:“爷如何来了?”
沈在野有点手足无措,但是脸上倒是绷得紧紧的,只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面前的人头也不回地分开了争春阁。
“我另有其他的事,看账又不是算账,去了也只能当木桩子杵着,你替我去杵就好。”桃花道:“爷有甚么叮咛,你传达返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