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的便先告别了。”张天拱手,松了口气,立马归去报信。
“但是。”姜长玦皱眉:“万一是我曲解了呢?”
怔愣了好一会儿,沈在野气不打一处来:“她竟然骗我?”
昨日还说好再多等等的,如何又变卦了?放下书,穆得空皱眉道:“赵国都城的保卫还没到位,如果这时候大肆打击,倒是能够直接拿下这都城,只是,把姜姐姐逼急了,丞相有考虑过结果吗?”
是啊,为甚么呢?他也不晓得为甚么,只感觉姜姐姐是个好人。他喜好看她笑盈盈的模样,并不想看她满脸笑容,悲伤落泪。
如果人家伉俪俄然重归于好了,那岂不是坑死了他们这些中间的人?别的都不首要,这个必然要先弄清楚才行。
“嗯。”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沈在野眼里尽是算计,勾渠搭桥,心机百转,乃至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燕归的前半句话。
不出他所料,沈在野勾唇,放下书道:“请出去便是。”
袖子一挥,穆得空低头道:“你若要攻,就带你的人去攻,朕累了,要歇息。”
姜长玦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的文武百官,道:“既然各位都有护国之心,那就请治粟内吏拨下粮饷,也免得粮草供应不敷。别的布阵和石料汇集都缺人手,如果有甚么好人选,也可保举。”
“这买卖,丞相大人不亏损。”张天道:“只要大人同意,两边获得信赖,奉常大人便情愿将以后调剂来囤积的粮草,全数送进大魏的虎帐。”
眯了眯眼,沈在野气笑了:“姜桃花对陛下未曾有甚么大的恩德,陛下何故就如许看重她?”
“哦?”沈在野一脸深思地看着他:“奉常大人想要甚么?”
“放心。”沈在野看着他道:“选我合作,是你们大人明智,先等着看吧。”
“你……”哭笑不得,徐燕归道:“在野,你可真是奇特,孩子没了,不失落吗?”
百官散了,姜长玦捏着钥匙想了一会儿,还是去找了自家皇姐。
姜长玦看了看他,微微皱眉:“我如何记得都城储粮应当起码能对峙半月?”
骗的不就是他么?此人丁口声声说不在乎,内心却严峻得要死,岂不是上好的软肋送给别人捏?
踌躇半晌,姜长玦还是应了,给了手令以后,又让治粟内吏将粮仓的钥匙交出来一把,好放心些。
冷奉常等人恭声应着,呈了折子给长玦,道:“这名单上的人都可用,但现在城门紧闭,有殿下的重兵看管。都城当中的储粮恐怕不敷,还请殿下给个手令,也好让治粟内吏调剂粮草。”
十六岁和十八岁之间只差了两年,南王府和丞相府也只隔着两条街,但是这辈子,他与她,到底是没有缘分。
“半月那里够?”冷奉常点头:“臣觉得还是筹办充沛些好。”
“听起来没甚么不对。”长玦皱眉:“但我感受冷奉常一定是至心投诚。”
微微一笑,沈在野点头:“深夜来访,想必是有要事。”
他想当国主?沈在野咋舌:“胃口倒是不小。”
桃花笑了:“那他此番如果拿你的手令出去,与大魏的人暗里买卖,风险赵国,你当如何?”
“你方才说甚么?”他皱了皱眉:“肚子是假的?”
眼神微动,桃花看着他问:“这有甚么不对吗?”
他讨厌被人棍骗,这笔账,怕是要跟她好生算算!
张天一笑,拱手道:“世人皆知,赵国二公主是丞相的正妻,固然丞相举兵攻赵,已有伉俪破镜之意,但……豪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以是奉常大人的意义是,想看看您对二公主到底是个甚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