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月华当中盈盈发光,像极了姜桃花的肌肤。
穆无垠挑眉,扫了一眼沈在野的神采,停下步子道:“本王熟谙丞相两年,从未见丞相像本日这般镇静……但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本王?”
沈在野面上有些微不悦之色,却像是忍着了,侧身朝外头作“请”。
泪珠儿成串地滚,桃花扁扁嘴,还是意义意义红了个脸。沈在野垂眸看着她,伸手想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却不知如何越擦越多。
“我不喜好有不肯定的伤害埋在身边。”伸手掰开她的手,沈在野靠近她,悄悄吻了吻她的脸颊:“命和脸,你选一个?”
“鄙人明白。”沈在野昂首看天,状似沧桑隧道:“就算鄙人一颗忠心带着血放在你们面前,皇室中人,都不免还心存疑虑,嫌这血太热。”
这声声响彻书房的时候,姜桃花的脑海里就只闪现了三个大字——
“无垠固然痴顽,这点直觉还是有的。”眯眼看了看他,景王轻笑一声,竟然甩开他就返身回了书房。
沈在野感喟,嘴里应着“鄙人明白”,眼里的悲伤之色倒是更浓。
内心沉重得短长,他们两人固然脸上都是笑着的,但是姜桃花内心明白,沈在野没有开打趣,他是真的很当真地想让她的面貌变得让景王认不出来。
这打趣一点也不好笑!颤抖了一下,桃花伸手环绕着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穆无垠有些难堪,伸手将书桌下的几颗明珠捡了出来,然后渐渐将桌布放下,笑道:“方才就瞥见有珠子滚到桌子下头了,想来丞相府上的丫环或许没这么细心,还是本王亲身来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