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中年男人又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依小的看。实在这些官兵不止是拿我们开刀,刚才小的还看到,不止是我们一家……另有白家、农家、黄家和周家等车队都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下来了,和那些官兵在一起的另有税吏司的那些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要我们交完了税才气进城呢。”
“嘶嘶……”
方英迪的话一说完,四周的人就倒吸了口冷气,这家伙是在鼓励大伙罢市啊……
“是……老爷!”站在最前面的两排人齐齐的应了一声。
可一名掌柜却问道:“老爷,请恕小人多嘴。您也说了,那些流民都是一群穷鬼,他们有那本事取出银子来买我们的东西吗?”
到了明末时,全部朝廷的民风已经和明初截然分歧。朝廷上至文武百官藩王寺人,下到举人秀才和贩子,没有谁不占有大量地盘矿山,没有谁不开店设铺的。对他们来讲,偷逃国度赋税是一种时髦也是一种民风,这类事不管是南北皆然,对于这些人来讲谁如果如数向朝廷交征税款那是要被人嗤笑的。
方久铭慢条斯理的放下了茶杯说道:“这些货色必然要鄙人月初八前运到,现在我们城里来了那么多流民,固然都是一些穷鬼,但是即便是每小我在我们铺子里花上十文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量,你们都用点心,明白吗?”
在岳阳看来,这些占有了天下绝大部分财产的人其无耻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用贫民的银子和鲜血来保卫富人的故里,天下另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