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只感觉浑身脱力,便是那晚跟徐燕大战四五回合,我都没这么累过。
孀妇青出来后却没管那些漫进屋子的水,而是跑到后门口往外张望了好几眼,随后神采都变了:“是沟渠被堵了,哎呀,不好,小麦都被水淹了!”
但天上的雨势实在太大,她挖了这头,又发明另一头也给堵了,正急仓促的往另一头赶时,徐妮一声尖叫,倒是没踩实了,一跤重重的滑倒在了泥地上,浑身满脸都是玄色的烂泥。
慌乱之际,徐妮自也不会觉得我在轻浮她,反而扭动着想要挣扎着站起,恐怕刚才那一下把我给压坏了。
跟着孀妇青的一声喝彩,水沟里的最后一丝烂泥也被我用左手扒开,然后被堵塞在一头的渠水,便哗哗作响着流向了挖开的其他水沟里。
她好不轻易站起,又反过来拉我,我右手没法用力,左手让她拉着,双脚撑了两下,才好不轻易让徐妮扶着,盘跚着站了起来。
一样都是花般年纪,城里的娃或许能各种撒娇卖萌,村里的娃,偶然候就只能苦逼兮兮的在泥地里打滚。
“水!妈妈,好多水漫进屋子里来了!”
孀妇青还在挖着水沟,见我踩着田埂过来,忙大声道:“骡子,你快归去!你这右肩不能再进水的!”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屁.股几乎没摔成两半,徐妮倒是没在摔在烂泥地里,而是把我当作了垫子,有惊无险。
见我一脸痛苦,又快累瘫了的神采,孀妇青这才有些镇静的一把抱住了我,我的身材晃了晃,本来另有些脱力,但在左手手臂碰到孀妇青胸前的柔嫩巨大时,那该死的骡子竟又不知死活的悄悄昂首。
想都没想,孀妇青便一把将身上的围兜给解开扔到一旁,又急仓促的去拿了锄头,然后便一拉徐妮道:“快点跟妈妈出去,不挖通沟渠,我们这些小麦怕都要给毁了。”
这些小麦,对农夫来讲,就是口粮,就是身上的衣服和娃读书识字的钱。
我数到一时,左手蓦地用力,想将徐妮拉起。
孀妇青见女儿没大碍,也没停下,持续往前跑去挖沟渠。
雨势太大,徐妮用手擦了一把脸,只是她手上也都是污泥,那里又擦的洁净,想要站起,恰好脚下一滑,又是摔了个狗吃屎,面庞朝下,趴在了水泥地里。
半边身材穿戴雨衣,我也来不及将别的半边穿上,就如许闯进了澎湃大雨当中。
持续两跤,还都是失了重心跌倒。虽是在水泥地里减了缓冲,却也是极疼,加上又浑身狼狈,一时候,趴在泥地里起不来的徐妮竟是嘤嘤的哭了起来,声音悲怆,便是站在屋里的我,也模糊能听到一些。
我正在闭目养神,却俄然听到徐妮在那大呼起来。
孀妇青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咬着唇道:“你又想干甚么好事了,小好人。”
这一下水漫到屋子里来,内里的小麦地就更是全都被水给淹了。
我内心暗骂,真是被那仿佛永不知倦怠的混球,给气得有些哭笑不得。
天上的雨水还在哗哗的往下落,这水固然来得又大又急,但照理说也不至于满的都能漫进屋子里来。
“我帮你把水沟挖开,我就出来。”我也不管她愿不肯意,都到了这份上,天然不能就这么归去。干脆便蹲下身子,用我还能动的左手,帮着去挖水沟。
家里没个男人,孀妇青便和女儿一道,在田埂里用力的想要挖通水沟。
就如许,孀妇青半抱着我,深一脚浅一脚,从田埂边渐渐的徐行回到了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