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亦斯如有所思:“这事没这么简朴,钧仔,你是否还记得我师父曾经跟你说过,半年内你都运气多舛……”
沿着过道返回胡丽的病房,却瞥见冷僻的过道里,不知甚么时候呈现了一个小男孩,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头上戴着顶红色的毛线帽子,身上穿戴一套红白相间斑纹的保暖棉衣。冰冷的冬夜,深夜的病院,寂寂的走道,洁白的墙壁,昏黄的路灯,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
我说:“当时势出俄然,环境危急,没看清楚,仿佛是一辆面包车,甚么色彩甚么品牌车商标多少都没顾上看,只是模糊记得是一辆陈旧的面包车,至于司机嘛,真没看到,变乱产生后压根就没呈现,不过,交警赶到很及时,我明天打个电话问问交警队的小刘,或者我亲身去一趟交警队……”
陈亦斯走过来,拍着我的肩:“钧仔,兄弟,你想得太多了,顺其天然,晓得吗?人生哪有平平坦坦一辈子的,多多极少都会经历一些风雨波折。我们是人,没法摆脱宿命……你先沉着沉着,我去看看老三有没有输液。”
只见这个小男孩正趴在过道边的椅子上,借助暗淡的路灯,在认当真真地做功课呢。这是哪个病人的家眷,必然是他的亲人在住院,他也就伴随住在病院里,夜里温馨,大抵病人也睡着了,他就来到过道上做功课,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让我想起小时候学过的凿壁借光的故事来。
陈亦斯出去没几分钟,又返返来了。我随口问了一句:“老三如何了?”
我又堕入回想,想起那惊险的一幕,胡丽密意地喊了我一声,然后伸开双臂,挡在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