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恨不得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他有无数想要和她一起去做的事,现在却只是轻柔地捏起了她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在白净的指尖上绕来绕去。
薄薄的几页纸一展开,池越的神采立即就变了。
她不喜好别的女生送他情书,成心或者偶然地弄皱了这封信。
安鱼还觉得他真的看重那情书,神采渐渐又白了,“如何……赔偿?”
她仓猝去抢池越的数学讲义,想着用涂改液涂掉,或者后背没字的话干脆撕掉,池越却一把举了起来,眯着眼睛,伤害地盯着她,“你想干吗?!”
池越的内心俄然起了一丝迷惑,她这反应不对劲啊,不像是害臊, 倒像是不舒畅。
安鱼底子就睡不着,她一向在想:池越认不熟谙高马尾的女生,他们两个是早有友情还是高马尾一厢甘心?她不由自主地就去偷看池越,想要晓得他看了情书是甚么反应,欢畅还是不测?
池越不准她回避,玉石般标致的手指悄悄压在她的脸侧,逼迫她正对着本身,“安小鱼,看着我。”
天啊!
她吓了一跳,脑袋缓慢地一扭,脸埋在了臂弯中。
安鱼的脑袋偏了偏, 避开了他的手。
“没有!”安鱼立即否定。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当然她平时也白,只是现在有些不天然的惨白。
她一点儿游移都没有,这干脆的态度让池越不由思疑本身是不是自作多情。
安鱼最想做的是把数学讲义扔到他的脸上,再把那皱巴巴的情书撕成粉碎从窗口扔下去。可她不想和池越把干系搞僵,想了想,还是握着笔,开端抄他指的那行字:
她偷看他……
池越,我喜好你。
不管如何,安鱼还要在他身边坐一年多,他另有很长的时候。
“安小鱼。”池越的黑眸亮得吓人,像是盛满了星光,薄薄的唇角愉悦地翘起,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妒忌了。”
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逼迫她承认喜好本身。或许她只是对他有些好感,说喜好为时髦早,那也只能申明他做得不敷。或许她已经动了心,却不肯坦诚,那也只能怪他没有给她充足的信心。
安鱼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显是不看重那情书的,不然为甚么要撕碎抛弃。既然如许,他为甚么要让本身抄一遍,并且只抄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