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院,还只走到中庭,火线就涌出来一群人。
如此高深的画技,如此深厚的书法成就,如此美好的诗句,陆离不愧是王谢以后,公然才学不凡呐!
“盛爷爷。”
“嘭”的一声,连鞘的军人刀当头劈下,一个闲汉回声而倒。
这一刻,袁知县对陆离的好感度,那真是刷到爆表了。
老管家浑身一震,赶紧扭头看向陆离,“竟然是小少爷返来了?十年不见,小少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眉眼之间确切跟至公子很像呢!”
现在,陆家的长孙已经返来了。陆家终究有一根顶梁柱,能够支撑家业了!
“滚!”
“好!好!端赖篱哥儿了!”
陆离一声嘲笑,抡起连鞘军人刀,又冲杀了上去。
只不过……这首郑板桥的诗,放在袁知县身上,真的有些屈辱这首诗了。
这就是吹嘘了袁知县一番了。
不由得,陆离的眼眶微微泛红。
陆离摊开一卷宣纸,压纸磨墨,提笔在宣纸上作画。
本来这个陆离,竟然有如此才学?
李婉赶紧说道:“这是我表兄陆离,我大舅的儿子。十年前跟我大舅一起出海,明天赋返来。”
然后……陆离差点被颠得腰杆都要断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身边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另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四周簇拥着一群婆子丫环,仓促走了出来。
以陆离的大师级画技,大师级书法,这幅画,这行诗,天然是可贵的珍品之作了。
老管家迎了上来,开口却不晓得如何称呼陆离。说是懦夫吧?又穿戴一身墨客青袍。说是墨客吧?谁见过这么能打的墨客?
半晌以后,马车停在了县衙。
这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天然就是“二婶”了。中间阿谁十五六岁的少女,应当就是“堂妹”吧?
这也是当初在山坳里,李婉听到陆离这个名字,神情有些不对的启事了。
要在明朝做事,没个合法的身份底子行不通。
这一刻,袁知县对陆离的观感更好了几分。
老管家不愧是当惯了管家的人,想得很殷勤。
一大师子满是女的,就陆离一个男人。华亭陆家人丁不旺,阴盛阳衰啊!难怪被人欺负惨了。
方才走到陆家大院的门口,陆离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陆离只能假造了一个海难变乱,把这个李婉的大舅,陆家至公子送去跟龙王爷作伴了。
闲汉首级一边跑,还一边号令着。
再说……现在这个陆家,跟五百年后的陆离,说不定还真有渊源。
陆离心头悄悄叹了一口气,这个陆家后辈的身份,也是能认下来了。
闲汉们赶紧爬起,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狼狈逃窜。
半晌之间,一副墨竹跃然纸上!
守门的差役收了钱,天然不会难堪,跟陆离说了声“稍等”,回身归去汇报了。
伸手接过名帖,袁知县摆了摆手,打发差役下去了。
袁知县满脸浅笑的朝陆离号召,“坐!坐!”
坐在院中的厅堂上,陆离向老管家扣问起因。
没有减震器的年代,坐着就是一起“车震”啊!
“哦?”
老夫人的病,陆离也看过了。
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件功德。
老管家赶紧答复,“老夫人,少爷在这呢!”
“啊?”
实在李婉真正的表兄叫陆篱,藩篱的篱,跟陆离这个名字很像。
接下来,陆离正式以陆家长孙的身份,在祠堂里上香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