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鹄低着头,说道:“爹你刚才也看到了,个个要我的手指呢,儿子莫非是个傻子么?吃了这遭亏,今后绝技不会再犯的。”
王老头发怒,连哄带吓的将那些地痞赶了出去,才又骂王四鹄:“你这不孝子,夙来做点甚么不好,你竟去打赌,现现在县衙里常捉的就是这等人,你休得惹怒了老子,直接将你送了出来,一并甘休!”
王四鹄被月娥拉扯着说东说西,这么好久,那心头的火也散了,抱着月娥,迷含混糊说:“好了,睡吧,明儿夙起跟老爷子要钱去……”
月娥冷冷一笑,说道:“我也算是王家的媳妇,到时候被千人骑万人压,人家少不得也会奖饰你们老王家几句,养的好出息的儿媳。”
王四鹄此次却深思了会子,说道:“你担忧甚么,这只是一点儿,老爷子那边另有大头未动呢,嗯……说的也是,在我手里,少不得也都给华侈了,不知不觉就都没了……比及了手,就给你些,替我藏起来存着,你那弟弟……也不轻易,你就看着办给他一点儿吧,——不准多给!”
“真的跟你有关?”月娥装出甚么也不知的模样,问道,“到底是如何,你说给我知?”
月娥心底只当王四鹄是禽兽一只,现在俄然听王四鹄竟说出如许知己的话来,倒是忍不住一愣。
因而问道:“你说甚么?不是说赌输了?”
“你担忧那老东西?”王四鹄哼了一声,说道,“他的确是没安美意,恐怕恨不得我死了,好跟你……嘿嘿,”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究竟是王家独一的血脉,你又无所出,莫非真看我眼睁睁死了?哼,他不管我可不成。”
便问道:“真的?你别骗我,我听老张头说,老爷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