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东西达成分歧,月娥如此楚楚不幸跪着,明显是没法回天了,中间族长还在虎视眈眈,王四鹄思来想去,终究说道:“罢了罢了,您也不消再逼我,我休就是了!”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要拿点甚么,方才得休书之时,明智的很,现在回想,却仿佛一梦,就算是甚么也不带让她分开,她也是甘心的。
姚良略一迟疑,看了月娥一眼,才说道:“不……这个我不能要。”王四鹄一怔,月娥也说:“我已经是下堂妇,如何能够再收你的银子……你……你收起来吧。”
月娥随便翻出了一件衣裳,放在床上,想来想去,没甚么可拿的,望着这地牢般的房间,心中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便用小承担将衣裳随便裹了,回身想出门。
王四鹄嘴里叹着说着,便伸脱手去,想握月娥的手,月娥一惊,略略躲过,昂首看他,王四鹄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诧,继而变得无法,叹口气,转而看向姚良,说道:“小郎,你要好好地照顾月娘。”
蓦地又见王四鹄还在不语,婆子便说:“我儿,你听娘的这一遭,先前你娶她时候,我就说过,这祸水要不得,现在你从速痛快的把她舍了,娘自给你筹措更好的人家,甚么大师蜜斯要不来?也免了绝后的祸害,你还在踌躇甚么,莫非也要学着这贱妇,违逆爹娘不成?”
四鹄还愣愣叫了声“月娘”,不料才子已去,四鹄站在原地,秋风劈面,一顷刻心底冰冷。
月娥同小郎两个正向外走,俄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月娘!”听声音恰是王四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