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一句断人存亡的话,他说的轻描淡写。月娥没法,只好说道:“小妇人何德多么,不过是一点建议罢了。”
谢敬安看她转头之间,暴露乌黑的一截脖子,粉嫩的小小耳垂,圆润的微垂着,非常不幸可喜之状,那垂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地微微用力,将膝头抓紧了。
正在谢敬放心头痒痒难耐的时候,内里马车不知撞上甚么,车轱轳俄然一阵颠簸,月娥正在望着车门口发楞,一时没有留意,微微惊呼,身子自车壁上向着这边颠簸了一下,本来无碍,只要一会儿便可安稳,不料谢敬安等待多时,几近是自发反应,仓猝倾身畴昔,将人抱住。
谢敬安入内,只到月娥的劈面,款款地坐下,他的姿式,并非是如苏青一样双膝跪地的正统跪法,而是一腿向前,一腿支起,大大咧咧地坐着,右手搭在支起的腿上,腰后贴着车壁,头微微地向下倾,双眸却向上,带着笑看向月娥。
这谢敬安看似身形偏瘦,实则一是因为高挑以是显得,二来乃是劲瘦毫无赘肉,他又是练武之人,臂力刁悍,紧紧地拥着月娥,两只眼睛邪邪地盯着她,现在近间隔的看着,那种邪气更是一览无余,侵犯性实足。月娥自是感受获得,不由地惶恐起来,也不知他究竟想如何,会不会另有更过分的事情做出。
只因这谢敬安生得好,如许行动,倒不惹人腻烦,反让人有种活色生香的感受。但是又有种迫人的凌厉威胁气质,好似剑芒一样,模糊透出。
谢敬安见她低眉扎眼,哈哈大笑,说道:“姚娘子金口难开的很呢。”
月娥摇点头,说道:“侯爷当时在场,莫非未曾听太小妇人说?既然已经接了休书,今后跟他家是互不相干了的,是他本身胶葛着不放……也多亏侯爷得救,只不过,小妇人肤见,觉得他罪不至死以是才多嘴的。”
谢敬安见她终究开口,笑意越浓,说道:“那种无知蠢妇,竟然敢悄悄嘲弄本侯是西门庆,说姚娘子你是潘弓足,岂不该死?想姚娘子你如此清、白、贞、洁的人儿……又如何会是那等淫-妇?本侯倒是放不过她的。”这一句话,说的当真是顿挫顿挫,格外的有深意。
谢敬安发觉如此,一时难堪,便略微调剂了一下坐姿,让支起的腿挡住了,幸喜月娥没有回过甚来看。谢敬安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美人儿在前,竟然只能看着,不能动,这叫人如何甘心?
月娥迫不得已,进了车厢内,忍不住镇静,却又强自平静,不肯就暴露非常惶恐来。便只将身子贴着车壁坐好了,但她再如何平静,到底现在身在当代,又是荏弱的女子,倘若这谢小侯当真不顾廉耻的做出些事情来,她又能如何?
她又不敢大声,只低低的说话。谢敬安听了这个声,细细的仿佛猫叫,更是受不了,更加将人抱得紧了三分,身子只向着月娥身上贴去,一丝儿缝也不留。
谢敬安笑道:“端方君子,嘿嘿,姚娘子,你这是在嘉奖本侯,还是在……表示本侯甚么?”月娥说道:“小妇人只是实话实说,如有说的不对之处,还请侯爷包涵。”
月娥晓得他说到做到,想了想,毕竟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月娥只感觉身子落入一个滚烫的地点,她大惊之下,转头,正对上谢敬安近在天涯的脸,不由又吓了一跳,仓猝回过甚来。而谢敬安虎视眈眈看着怀中的人,那人儿吃惊了的小羊般垂着眸子,小扇子般的睫毛颤栗着,分外的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