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到十八日这几天,月娥便没有再出门开铺,只在家中静养,每天喂喂鸡逗逗虎头,日子过得安逸。这几日里,垂垂地那胸口的伤也都全好,先前出侯府之时,敬安送了一瓶子都城里叫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药膏,月娥不足暇便涂些,现在伤口病愈了,疤痕也撤退很多,只留下浅浅地一道陈迹。左手的拇指也将养的好了,又能够活动自如。
敬安呆呆地听着,脑中只想:分歧,分歧。周大说些甚么,已听不到,解酒汤将残存酒力解了,心中垂垂清楚,似又回到了风雪当中,良记之前,有人撞过来,猛地撞在他身上,因酒力原因,他站立不稳跌在地上,那人不知死活过来,被他一下甩开,那人大怒而骂,贰心头只想,倘若他再近一步,就立即杀了。不料,倒是她呈现……
喜娘打扮结束了,才又笑着说:“我也算是个有见地的人了,但是像是新娘子这般仙颜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小丫头也说道:“别说是大娘你,我也都看呆了,怪不得我们少爷如何也不肯,别个都不要,只等奶奶一个。”两个各式阿谀。月娥那脸上本涂了胭脂,现在更是红的如火。镜子里的人双眸秋水也似的,脸颊通红,头上又尽是珠翠,真如神仙妃子类似。
这自都城带来的近身当中,周大算是知心之人,但是现在听敬安说了这个,也有点吓一跳,想了想,说道:“天然是静瑗蜜斯。”敬安问道:“为何?”周大说道:“静瑗蜜斯王谢淑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姚娘子固然仙颜,但也未曾比静瑗蜜斯更美,只能说是平分秋色,何况琴棋书画,她一概不通,只是个……呃,平常村妇罢了。”
敬安回想旧事,缓缓问道:“当初本侯一时负气,便同那些人立下商定,要叫静瑗对本侯倾倒,不料本侯用经心机,几番挑逗,静瑗竟对我全不在乎。只面上还是以礼相待。”周大垂手听着,也不插话,敬安说道:“我见她心志果断,本身也没了兴趣,便也当她知己普通,不再以赌约为重。”说罢停口,略皱起眉。
周大听了,嘿然无语,他是个习武之人,虽则早早结婚,但男女之间缠绵悱恻之情,却不太明白。想了想,说道:“昔日侯爷同静瑗蜜斯订交之时,静瑗蜜斯点破侯爷来意,并回绝,侯爷也未曾在乎,更未曾愤怒,反而一笑了之……”敬安点头,说道:“恰是。但是……为何此番,本侯却笑不出来?”周大说道:“或许……侯爷对姚娘子是有些分歧的。”敬安问道:“分歧?”周大冥思苦想,说道:“这个部属也不是很了然,只是……侯爷三番两次去良记,凡是去过,返来以后都会表情极好,即使是见了姚娘子,若非起吵嘴,就会极欢乐,像是本日,部属不见了侯爷,便想侯爷或许会去良记……只是侯爷喝醉了,怎会去……”
且说月娥家里,姚良便同月娥筹议婚期,说道:“苏青哥哥请人来算,说是这个月十八十九皆是好日,我瞧,就定在这两天此中之一便好。”月娥说道:“本日已经是十三,这不是只几天工夫?”姚良笑道:“姐姐,你不晓得,苏青哥哥等了多少年,现在丧事可成,你就成全他的情意罢了。”月娥低头一笑,说道:“你何时跟他如此要好了?”姚良说道:“苏青哥哥是可贵的好人,我巴不得姐姐早日嫁给他,也免得再想是现在这般劳累。”月娥便不言语。姚良说道:“姐姐,不如就十八日吧?我翻了历书,也说是宜婚娶的。如何?如何?”连连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