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望着她,似看破她心头害怕,淡淡而笑,靠近了说道:“你挺好,本侯最为悔怨之事,就是未曾早些‘污你明净’,反而三番两次,心慈手软的放了你!”
月娥看他,还怀幸运,说道:“侯爷,你同我本来就该是陌路之人,何必叫本身做些会悔怨之事?侯爷你要多少姬妾也要,美人也罢,天下皆是。何必同我小小的村妇过不去?”敬安盯着她双眼,心想:“你问的极对,我却也想找小我问问,为何美人那么多,我独独忘不了戋戋一个你?!”
敬安双目发怔,神采垂垂惨白,说道:“你不信我?我真的是……我对别人从无如此。”结结巴巴,全无先前在苏家时候的平静刻毒。
敬安一把将月娥的手抓住,逼近了她,说道:“这辈子,你是第一个敢一而再再而三脱手打本侯还没有死的人,姚月娘,你觉得我凭甚么这么待你?”
月娥昂首看他,却见他的脸上被本技艺指甲划了一道,划出血来,此人却仍不动。月娥恨恨说道:“你装腔作势的做甚么?”敬安闻言,才又开口说道:“我说过,我不是毁你……我那样是……”他踌躇半晌,看了月娥一眼,终究垂下眼皮儿,说道,“本侯那样说,是不想别的人娶你,那样……你、――你就只能嫁给本侯。”他说着说着,声音也垂垂小,脸上更加的红,却不敢看月娥。
月娥仓猝便向着门口跑去,敬安回身,探脚在她脚下一绊,月娥站不住脚,踉跄向前,差些颠仆,敬安箭步向前伸手一探,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
月娥嘲笑看他,说道:“好!倘若你真是个故意肝的,那就成全我跟苏青,你自找别的人去喜好!我不过是一介民妇,接受不起将军大人的喜好!”
月娥咬着牙说道:“因为你无耻轻贱,因为你理亏!”敬安抬头长长一笑,说道:“那些敢劈面骂本侯的,从没有好了局,就算背后里闲话被我听到的,都要想尽体例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你有天大的理又如何,倘若打我的人不是你,她现在早死了千百次!”
月娥浑身悄悄颤栗,手腕被他握的极疼,敬安另只手揽了她的腰,将身子贴紧了她,月娥后退,却又被他握着腰转动不得,两人对视。敬安又说:“你先前同本侯说,你最悔怨的事是救了本侯,对么?”他的声音极轻,却恰好带一股冷峭之意,双眼亦微微垂着,瞥向月娥,面色妖异之极。
先前他低头垂眉,任凭月娥如何都不抵挡,说那些话时候,面红耳赤,口中呐呐,仿佛不谙世事之人。现在翻脸无情,却仿佛变身了普通,实在慑人。
敬放心凉凉的,却伸手握住月娥的手,说道:“不成……我不准你跟苏青一起,不准你同别人在一起。”月娥用力甩开,大声说道:“你无耻!”敬安说道:“你如何骂我都好,总之不准你嫁给别人!”月娥放声大哭,说道:“我恨你,你放开我。”敬安用力抱了她,说道:“月娘,我会对你好的,比苏青对你好。”月娥闻言定了定神,用力推他,说道:“你拿甚么跟苏青比,你算甚么!你说这些全没事理,你觉得我会听?好……要真的对我好,你就出去,跟苏青家人说你是编排那些的,我跟你之间清明净白,甚么都没有!你敢么,你敢么?”敬安眸色一沉,说道:“你说我比不上苏青?”月娥说道:“天壤之别。”敬安说道:“我说的话你全不听,事到现在还想着他?”月娥说道:“除非我死了,才不会想!”敬安叫道:“姚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