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白马被豹子呼啸声所震,四蹄发软,长嘶一声刹住去势。敬安正满身望着那边景象,一时不察,顿时便从顿时滚落下来,跌在地上,不知轻重。
这狗头山中山石嶙峋,门路盘曲,一不谨慎便会迷路,且不时又有野兽挡路,不一会,兵士们就杀了一头狼,但也有一兵士不慎受伤。敬安带人盘曲走了好久,也不知那边是绝顶,那条是正路。正在怅惘,俄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不似平常野兽。
且说月娥见那豹子到跟前,已经惊得木了,动也动不得,却只听得远远那人叫道:“月娘,伏身,伏身啊!”声嘶裂肺。月娥打了个颤抖,仓猝滚在地上,说时迟当时快,那人喊叫之时已经张弓搭箭,话音未落,三支箭“嗖”地并行射出,破空而去,分上中下三路。
敬安驻马,眼望着面前夕色深沉,虽说心底极怒,很想将人找到,狠狠出气……但脑中却也有模糊担忧,到此都找不到人,莫非她会出甚么事?正在胡思乱想,周大说道:“侯爷,夜深又冷,风也大了些,不如先回府中,让属劣等再寻。”敬安只是不睬,恍若未闻,心头却又想:“她一个女子,又能跑到那里去?早知就……”心头气恼之余,略觉悔怨,只是倒是徒然。
敬安转头一看,公然见狗头山中,绿光点点,都是一双一双呈现,在山石上模糊呈现,开初少,继而多起来。头顶上月光稀微,逐步地看清楚,那一双双的绿光,竟是狼眼睛。
那豹子正搭爪扑人,月娥正伏身,顿时之间,敬安三支箭,几声闷响,一支中那豹子颈子,一支中胸口,一支在腰腹之上,三支箭破腔而出,去势不歇,竟然一向撞到山石上去,深深切里,那豹子病笃嘶吼一声,竟被三支箭给紧紧地钉在了山石上!
敬安一怔,便上前几步,说道:“虎头,我不会伤你,你过来。”虎头叫着,看了敬安一眼,俄然转头向着路口跑去,敬安一惊,拔腿欲去追。周大牵顿时前,说道:“侯爷,不如骑马。”敬安见那小狗快转弯了,便翻身上马,打马向前。
敬安方才关表情切,失了方寸,现在脑中敏捷一转,顿时有些了悟,说道:“蒙面之人……糟糕,莫非是有人用心调虎离山?”当下快步出了人群,翻身上马,敬安一起返回西北边关卡,公然见守关的兵士三两受伤,其别人向前追了几里,不料那些人行迹如电,武功又高,反而又重伤了个兵士,兵丁们胆怯,又因夜黑,毕竟也失了踪迹,只的怏怏返回。
天蒙蒙亮,敬安出了门,骑马在镇上行走,心中难过,没法摆脱。周大跟世人怕他轻举妄动,早也跟在身边,敬安走了一会,看看周大,说道:“昨儿伤了你了?”周大见问,仓猝说道:“未曾。”敬安说道:“本侯一时失态……今后你见我如此,就躲开便是了。”周大说道:“若在当时躲开,部属也不配为侯爷的侍从了。”敬安笑着摇点头,现在东方微光,敬安一昂首,却瞥见火线有物风中招摇,敬安眯了眯眼睛,看清楚那是一个“良”字,心头顷刻刺痛,便欲转头而回,正在此时,耳畔忽地想起一声清脆叫声,倒是犬吠。
过了半晌,虎头重爬起来,再向前跑,敬安望着那玄色的小东西,只好翻身上马,跟在它的背面,虎头跑了好久,终究停了脚,冲着面前之路,冒死汪汪大呼,非常狠恶。敬安眼睛看着那处,双眉微皱,中间的周大见状,心头暗叫不好。
虎头四爪缓慢向前跑,一口气竟跑出了镇子,敬安追上前,叫道:“虎头!”虎头停下,举头向前,汪汪又叫了几声。敬安望了它一会,现在周大说道:“侯爷,姚家姐弟都不在,这狗儿如何乱跑?”敬安沉吟半晌,说道:“本侯感觉……虎头却像是在给我们带路。”话音刚落,虎头嗖地又向前跑去,敬安仓猝打马跟上,一队人马,跟着一只小小狗儿向前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