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大纵身下车,竟然不再理睬。月娥看着中间的药箱,伸手将箱子提过来,翻开来拿出药粉,再低头看敬安身上的伤,重伤是两处,肩头的豹爪伤跟胸口的伤。
一瓶药粉倒了过半,总算是勉强将血止住了,月娥翻了翻本身衣裳,撕了块洁净的里衣给敬安垫在肩头上。
月娥自前日同苏青结婚,到现在,一向未曾好好安息过,本是颓废之极,如此守着敬安,担惊受怕,又时候留意他伤口窜改,有无发热,一向到了夜间,困乏不已,却担忧敬安景象,只极力撑着,又加上不时伤怀堕泪,只熬得两眼通红,描述蕉萃。
月娥听了这个声儿,仓猝擦了擦泪,却见敬安不知何时已经展开眼睛,正看着她。月娥仓猝说道:“没事,你……伤口疼么?”敬安见状,笑了笑,说道:“你是为我哭?”
苏青才点头,说道:“是如此。”
过了一刻钟,马车到了镇上,直接到侯府以外,周大抱了敬安进府内。上回因月娥受伤,特地自都城内传来的名医,闲了多少日子,没想到却又派上用处。
姚良仓猝说道:“苏大哥,将军大报酬了救我受了伤,你必然要救他。”苏青闻言,身子微微一抖,又问:“你们没事么?”姚良点了点头。月娥也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苏……你必然要救他。”
倘如果他一小我在,周大必然会觉得他是用心从中弄手腕……但是那大夫倒是他们京里来的名医,周大忍了气,不跟苏青言语,转头只冲着月娥说道:“姚娘子听到了么?倘若我们侯爷有个万一,就怪不得我周大动粗了。”
敬安这才又躺好了。月娥看了敬安一会,终究闭了眼,渐渐俯身下去,筹办在他唇上亲一亲。
月娥听得身子微颤,周大说道:“我固然是个粗人,不懂些甚么,但也晓得,我们侯爷这是首度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侯爷他先前的确有做对不住姚娘子的事是不错,但这一番性命交关,也可抵了。请姚娘子看在侯爷为了你们姐弟命都不顾的份上,对他好些罢。”说着,便肩头一沉,出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