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丞相虽灭吕布,却仍四周受敌,北有袁绍,西有刘表、张绣,南有袁术,东南孙策亦在蠢蠢欲动。今丞相将刘备引见天子,世人皆知丞相恢廓漂亮,奖惩清楚,天下英才闻之无不趋之若鹜,竞相来投。”
张辽所说的是曹、吕的第一次正面比武。吕布趁曹操起兵讨伐陶谦,为父报仇,兖州空虚之际,袭破兖州,占有濮阳。吕布用陈宫诈降计,将曹操雄师诱入城中,四门放火,外设伏兵。曹操公然入彀大败,手臂须发,尽被烧伤,幸运逃脱保得性命,这是曹操的奇耻大辱,怎能不急?
“回陛下,臣乃中山靖王以后,孝景天子中间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
汉献帝心中暗喜,当即命宗政卿检察家谱。公然,刘备是孝景天子的先人,遵循辈分来看,比本身还要高上一辈。
“玄德家眷仍留在徐州,诸公可知曹某所言不虚吧?”
曹操命全军鄙人邳休整二日,传令班师回许都。前军路过徐州,却被本地的士绅和百姓拦住车驾,说有事要拜见曹操。曹操闻迅前来,只见路边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汉献帝一看刘备,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由心中一动,便问道:“卿是何人以后?”
“文远将军请起。”曹操将张辽搀起来。
刘墉自知刘备心中实在不肯,但曹操的封赏却不敢违背,只得过来跪倒谢恩。曹操笑着对刘备道:“玄德,我深尊崇如之才,愿收之伴我摆布,玄德可否割爱?”
曹操心中大喜:“孤有奉孝,何愁大事不成,霸业不兴?好,孤即表奏孙策为讨逆将军,封为吴侯;命卫觊为治书侍御史,出使益州,交好刘璋。”
刘备道:“丞相,文远义薄云天,忠君爱国,乃是不成多得的良才,请丞相三思。”
“可惜甚么?”
关羽也道:“丞相,文远乃忠义之士,关某愿以性命作保,求你饶了他吧。”
曹操一听,脸上阴睛不定,沉吟半晌,方展颜笑道:“众位乡亲,你们想留玄德为徐州牧,曹某也非常附和。不过,玄德此次劳苦功高,天子已下诏召见。我想等刘使君觐见陛下后再返回徐州如何?”
曹操笑道:“此前诸公均劝我杀刘备,独奉孝劝我留之。吾今上表为刘备请功,奉孝可知孤意?”
“多谢丞相。阖州高低都翘首瞻仰刘使君早去早回。”
刘备心道,我便是怕吕布为你所用,故而借你之手除了他,又怎会放刘墉给你,如虎添翼,便拱手道:“明公、刘备俱为朝廷效力,何分相互?”
“可惜那把火不大,竟没烧死你这****!”
曹操一举灭了吕布,又收伏了张辽等名将,心中大喜,封赏有功之臣。张辽为中郎将、关内侯,刘墉升任牙门将。
眼瞧着曹操的宝剑就要砍下来了,刘备伸手就把曹操的手腕儿托住。这时,就听“扑通”一声,关羽撩袍跪倒在曹操面前。
刘备解释道:“丁原、董卓能被吕布所灭,一则皆因其不知吕布操行,疏于防备;二则两人或声望不敷,或不能用人,不敷令吕布甘心臣服。而曹操何许人也?胸怀广漠,知人善用,又是当朝丞相,协天子以令诸侯,部下谋臣如云、虎将如雨,怎能容忍吕布独领一军,称雄一方。如果如此,吕布必会昂首帖耳,服从于曹操。如许一来,曹操如虎添翼,那我们要肃除曹贼、匡扶汉室岂不是更加艰巨。”
曹操又道:“孤深爱关羽、刘墉二人,众卿可有奇策令其为我所用?”
刘墉偷目睹那汉献帝不过二十岁年纪,眉清目秀,心中暗叹,这位八岁时便敢呵叱董卓的小天子真是生不逢时啊,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如在承平乱世,或答应以成为一代明君,现在呢?只是曹操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