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心头一震,真是怕甚么来甚么。放水淹下邳这计从实际结果来看并不较着,除了令生灵涂炭、军心涣散外,几近没起甚么感化。刘墉仓猝站出来对曹操道:“丞相,鄙人觉得不当。水淹下邳或有奇效,但是尽毁城中房屋、死伤百姓无数,有违丞相之德。”
“哦!”吕布面色稍缓,“先生请说!”
许汜禀道:“温侯,若早派人出城前去袁绍、张绣等处游说,只要一方出兵袭扰许都,曹操必出兵回救,下邳之围立解。可惜时候紧急,远水难明近渴。”
“温侯,我俩有一计可解下邳之围。”
曹操大喜,正待相问,却听荀彧抚掌笑道:“奉孝之计莫非是要决沂、泗之水么?”
荀攸言道,“丞相,箭在弦上,不成不发。现在吕布只余下邳一座孤城,雄师已围城数月,虽未破城,但城中早已民气涣散,兵无斗志,陈宫虽有谋,吕布却不能用。若我军有粮草不济之困,则吕布之难甚我十倍。我等只需牢守关隘,断绝吕布西进投奔袁术的退路,不需两月,吕布粮尽必信心全无,丞相再挥师攻城,吕布定可擒也。”
刘墉拱手道:“丞相,那吕布轻狡几次,唯利是视,袁术必不敢轻信,或要吕布送女至寿春为质方可出兵。吕布帐下除张辽、高顺等人外,皆不得其重用,末将在萧关守城时与泰山四将另有几分友情,我意率几名亲兵换上吕部军衣,乘许汜、王楷回城之际,趁乱混入城去,晓以短长,劝其开城归降,下邳唾手可得。”
程昱先道:“明公不必担忧,那吕布朝秦暮楚,言而无信,袁术正恨入骨髓,定会作壁上观,不会出兵相救。”
“便是淮南袁术。”
曹操见刘墉礼数殷勤,心头大悦,笑道:“秘闻晓得了,崇如临机措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