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刘墉派人帮手蜜斯。”
刘墉展开竹简,逐条细看。固然刘墉在高中、大学时也学过白话文,在富义也假模假样的读过几天,可真正浏览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只得又向蔡文姬就教。
“蜜斯嫌我俩的名字不好听,就另取了一个。出自《诗经》,叫甚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对不住,公子,婢子只记得住这两句。”小丫头嘴里叽里呱啦,止不住抚嘴轻笑起来。
卫觊听刘墉说出这番话喜极而泣,冲动道:“卫某早有此意,刘将军体恤百姓之苦,卫某代众百姓多谢将军了。”
“就说卫觊卫伯觎献计给刘墉,刘墉感觉治书侍御史之策甚好,故转呈丞相,望丞相采取之。”
刘墉也笑道:“我也只晓得这两句。”又问道,“你家蜜斯写书可有甚么困难?”
“伯觎兄,请等一等。敢问蔡中郎府上可安好?”
“蜜斯且放宽解。”刘墉笑道:“这纸中加了防虫的药物,故能悠长存放。”
卫觊见刘墉所行主张与本身如此近似,更可贵的是如此亲民爱民,当真是喜出望外,躬身说道:“下官领命。不知将军对报告有何要求?”
刘墉一呆,迟疑着不敢应对。蔡文姬进城时便已见洛阳的苦楚模样,本就心神不宁,现在见刘墉这般模样,最后一丝但愿也幻灭了,内心酸楚难耐,眼泪便串珠般坠落下来。
小怜(子衿)想了一会儿方道:“蜜斯每日吃得很少,写得却多。”
“公子客气了,只需为妾身筹办一间静室便可。”
蔡文姬啧啧称奇,叹道:“不知公子从那边获得的,不想妾成分开长安才约一年,天下竟出了这么多功德物。”
次日,刘墉带十余名亲兵陪蔡文姬回蔡家老宅。虽早知成果,但是见到早已化为一堆瓦砾的宅院,那些承载着汗青、文明的贵重竹简也已化作了灰渍,蔡文姬还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刘墉在旁陪着哀伤了很久,蔡文姬方停止抽泣,叹道:“家父生前积有四千多卷贵重文籍,没想到颠末此乱,竟一卷也没留下来。可惜那边面另有很多珍本、孤本,哎……”
“忸捏!刘墉位卑职低,只能尽此微薄之力。伯觎兄若再无定见,烦劳拟文出来,你我呈报丞相如何?”
刘墉下定决计,拿出笔在纸上画了张草图,又叮咛将木工叫来。那木工是第一次见到这类式样的东西,迷惑地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刘墉含笑道:“蜜斯还需刘墉筹办何物,固然叮咛便是。”
蔡文姬吃了一惊,惊奇道:“公子何故推让,此中大部亦是你的主张啊。”
刘墉笑道:“蜜斯所虑若放在以往确有事理,不过刘墉的纸却颇不普通,即便放上百年也无需担忧。”
刘墉赞道:“伯觎兄之策循序渐进,思虑精密,刘墉心悦诚服。”旋即又轻叹一声,说道:“伯觎兄,关中、关外经十年战乱,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百姓温饱交煎、苦不堪言。现在域宇方平,民气机定,切不能再行苛虐之策。刘墉觉得,朝廷应施以轻徭薄税乃至免除洛阳、长安一带的赋税,减轻百姓的承担,将摄生息,方是正道。不知伯觎兄觉得如何?”
“刘将军考虑极是精密周到,下官附和。下官这便去拟文。”
刘墉点了点头,在太守府中专门划了个小院让蔡文姬在内里放心写书,除两个丫头按期送些茶水和点心外,任何人不得打搅,本身则带着卫觊四周体察民情,安抚百姓。
刘墉深思一会儿方道:“刘墉不善文章,建议这奏章分为四个部分,一是关中关外现在的近况;二是建议推行的办法;三是百姓的期盼;四是实施这些办法的好处以及不推行的结果。伯觎兄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