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水沟遍及,阡陌纵横,便是大旱之年也会歉收在望啊。”华佗点点头,感慨道,“不知老朽再来富义,怕是更加认不得路了。”
华佗叹了口气道:“崇如啊,老朽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真正的行医者,既不能大发横财,又不能退隐为官,哪会有多少人来学医呢?”
此时合法暮春,天高云淡,阳光亮媚,微风送暖,恰是踏青的好时节。两人沿着田埂向远处走去,固然是新砌的小道,倔强的野草仍高傲地探出头来,如星星般装点的野花在轻风上颤抖,显现着生命的固执。华佗不时用手抚摩着田埂上新插的桑苗,脸上暴露对劲的浅笑。
刘墉也笑道:“今后鄙人回到富义怕也是识不得路了。”
刘墉恍然大悟,也慎重道:“既然先生问起,刘墉便照实相告。芸儿仁慈贤淑,活泼敬爱,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心仪女子,并且芸儿对我另有拯救之恩,无觉得报。若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正因为此,刘墉才不得不慎之又慎。刘墉一向在想,一个有任务有担负的男人到底应当为他所钟情的女子做些甚么?不就是让她平生幸运、欢愉吗?可刘墉现在还做不到啊!富义现在的风景看起来虽好,可天下并不承平,群雄逐鹿、兵器四起、战乱纷飞,富义的安稳又能维系几时?若能有幸建一些功名,获得朝廷的封赏,或许能保富义一世安然,这也是刘墉为何要去投奔刘备的启事。可谁又能推测会有甚么成果呢?莫非要刘墉带着芸儿四周流落,整日让她担惊受怕吗?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也不该该这么无私。”刘墉顿了顿,又道:“何况芸儿年纪还小,此时结婚我也接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