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学过汗青,晓得在纸呈现之前人们利用过翰札、缣帛、赫蹏、麻纸等作为誊写之物。这几种都各有好坏。竹简质料充沛,制作简朴,可惜过分粗笨;缣帛轻巧易照顾和保存,但是工艺庞大,代价又过于高贵,浅显人用不起;赫蹏是缣帛出产过程中的附产品,代价便宜但是产量有限;麻纸兼具以上各种长处,但是质地却极其粗糙,只能用来包裹中药。厥后蔡伦通过几次实验后才以树皮、废麻、破布、旧鱼网等为质料,造出了既简便又好用的纸,人们将其称为‘蔡侯纸’。传闻,这类纸今后海内“莫不从用焉”。奇特地是过了5、六十年,反而没多少人用了呢?
刘墉点点头道:“鄙人晓得一种体例,既能够收缩很多工期,且造出的纸洁白耐用,还不易被虫蛀。”
见在坐的世人的脸上大多暴露思疑之色,刘墉微微一笑道:“我先流露一点此中的奥妙吧。”一个老成慎重的工匠立起家来拱手道:“公子,如真是那样,这些技能过分贵重,想必都是不传之秘,公子便不说与我们听了吧。”
刘墉一边听一边点头感慨,想不到普浅显通的竹简里也有这么多学问,这么多工序,又问道:“既然竹简并不便宜,为甚么你们不干脆造纸来用呢?”
“公子,以小人之见,虽有这些弊端,不过‘蔡侯纸’仍远甚绢帛、竹简等物,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那人稍顿了顿,有些痛心道,“只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连帝都洛阳尚不安宁,何况其他处所。我们这些平常百姓,无权无势,只得惶恐不安地过一日算一日,怎会破钞浩繁时候和精力在造纸上,因此只能造这类取材便利,制造用时较短的竹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