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娘笑笑,“她啊,早就搬走了,传闻嫁了个很好的郎君,衣食无忧,过得很好。”
发觉到有人走近,茶娘停下了手中的弹奏,昂首看了过来。只见一白衣少年,头发用玉冠束起,足登黑绸金丝小朝靴,负手立于驿站门口,衣袂飘飘,身躯凛冽。
日落马远,茶娘将方巾收起,抱起琵琶,坐在窗边,幽幽弹唱。
“啊,没有,没有,只是感觉女人这茶实在是太好喝了,环球无双。”将军讪讪一笑,俄然想起方才那曲子,“女人,刚才那曲子可有填词?”
“好。”
将军笑了,“小生囊中羞怯,可否为女人做些活计,来抵茶钱?”
将军说:“那,小生就将余生都抵给女人,可好?”
“公子,尝一尝,这是小女子本日烹的第一盏世无双。”
“公子内里请。”
火线战事吃紧,接连几天,茶娘都未曾再见到这将军。青苔石板,绿叶鲜荷,细雨绵绵,烟雾昏黄,茶娘清平淡淡的模样,窥不见内心的焦心。为何没有来?许是因为本日下雨,许是门路湿滑,许是家中有事,才没能来吧?
“小生鄙人,德薄能鲜,常日里只做些粗活,女人可别笑话小生。”
月上柳梢,星光点点,将军一袭月红色青衫,玉冠束发,足登黑绸金丝小朝靴,负手立于驿站门口。
“公子说甚么呢?”
茶娘将茶奉给将军,笑眯眯地说着:“公子,尝一尝,这是小女子本日新烹的茶,还请公子给赐个名儿。”
茶娘抬眸望来,一如当年,她行动款款,笑盈盈地问道:“这位公子,要来一盏茶么?”
将军愣愣地站在驿站外,望着那茶娘,他一眼便将茶娘望进了眼里,余生再也出不来了。
细雨淅淅沥沥地飘着,像是有人约好了普通,这小驿站竟是再也没有第三人的到来。将军与茶娘,贵胄与穷户,相互都没有问相互的来源,谁也不晓得谁的名字,只是这么简简朴单地谱曲填词,填词谱曲,没有再多一丝的干系。
茶娘回身抱起琵琶,接着弹唱起来,“莫问君自那边来,烽火风沙少喝酒,莫笑农家新茶粗,百味杂陈世无双……”
“世无双,世无双……公子世无双……”茶娘小声几次念着这名,心中甚是欢乐,“何解?”
她款步姗姗,行动轻巧地向将军走来,嘴角上扬,眉梢眼角皆带笑意,“这位公子,要来一盏茶么?”
“天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