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俊想了一想,道:“孟兄悟性了得,才来碧落谷短短不到一个月,现在已经间隔归元境只要一步之遥了,可饶是如此,本日你我但是亲眼所见,他以冲灵九重的气力硬是将归元境的杨岳打成了重伤,并且杨岳还毫无还手之力。如此看来,这孟猊今后的成绩,必是无可限量的。”
“咚咚……”
为首者再看向孟猊,只见孟猊手上也有鲜血,这么一来,他也略微有所了然:“你到底是在搞甚么?这位内门弟子是你打伤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甚么,走,一起去!”
十里路程,很快就到。孟猊去之极速,身若流云。而杨岳被他拖着,身材在空中摩擦,刮得鲜血淋漓。
“何人敲鼓?”为首的一人三十来岁,一呈现,就峻厉喝问。
他们之前在家中,养尊处优,何曾受这般报酬,若说甘心,才叫奇特。
孟猊肝火冲天,喝道:“你这刑堂,到底是讲不讲事理?”
内门有刑殿,外门有刑堂。
却在这时,聂俊和余封二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刑堂长老……别……别冲动,我二人可作证,孟猊说的一字不假,这杨岳的确是先动的手,他也的确是收受贿赂,他身上另有赃款,做不得假!”
但是杨岳浑身高低,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固然没死,但一个内门弟子搞成如许,足矣吓他们这些外门老弟子一跳。
余封拳头一捏紧,道:“当然不甘心。”
想到这里,余封和聂俊目目相觑,踌躇了一会儿,余封道:“如果孟兄去告发杨岳,那起码要有个证人,聂兄,你感觉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闭嘴,不必多言,我只问你是与不是,你既承认是你所伤,那你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外门弟子犯上,逼迫内门弟子,来人啊,给我拿下他。”刑堂长老冷喝。
“此人收受贿赂,逼迫新弟子,犯了门规第七十六条,以机谋私之罪,罪当杖责一千,面壁三个月。之前他主意向我脱手,我处于侵占,迫不得已才伤了他,这任务不在我。”孟猊不卑不亢,振振有词。
“好!”
“这杨岳不管如何,也是内门弟子,你竟将他重伤成如许,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你可知罪?”刑堂长老冷着一张脸喝到。
“孟兄天赋奇高,对‘灵台净明法’有独到观点,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固然常常交换,但是我以为孟兄另有很多精华的东西没有讲出来。而孟兄其人,是一个朴重的人,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我们此次如果跟着他一起去帮他作证,这便是送了他一情面,今后,我们再向他就教‘灵台净明法’上的诀窍,我信赖他绝对不会再藏私了。”聂俊深谋远虑地说道。
二人筹议必然,就并肩追逐孟猊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