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猊展开眼,看着他,道:“第三层被你们说得可骇不已,但我出去以后,内里风平浪静,我只不过是在内里打坐了七天罢了。甚么奇特事也没碰到。”
《大悲天国法相》就是如此,前篇用了三天时候,孟猊完整把握;后篇,也是用了三天时候就把握了。
“嗯,我会谨慎的。”孟猊点了一下头,然后饶有兴趣地说道:“对了,前次我也获咎了天刑长老,你作为天刑长老的首席大弟子,你请我喝酒,你师尊不会怪你么?”
孟猊当即正襟端坐,摆出一副打坐的模样。
“当然记得,你说请我喝酒。”
酒过三巡,他俄然似想起了甚么,问道:“对了,孟兄,你前次拖送去赤霞殿的那位女子是你甚么人?”
“你……好笑,我气度不会如此狭小,你放心,你若放我,我不会找你费事。你说过你想去雷州,我更能助你一臂之力!”鬼脸人说道。
听到这名字,孟猊脑袋里俄然像炸开了一个雷一样,酒立马就醒了。
那张鬼脸,也是时候跟从着他,一半黑一半白的脸和眼睛暴虐狠辣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孟猊不晓得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竟是他!”
冷静地,他深深地盯了孟猊一眼,然后就消逝了。
不过惊奇归惊奇,他还是很快就将牢房开启,带孟猊出去了。
孟猊道:“你别急,我若此时放你,你必定会害我。所觉得了我的安然起见,等我有朝一日分开碧落谷,分开雪州的时候,再放你出来。归正我对天发誓的时候,也没说日期,晚一点又有甚么干系。”
孟猊收起玉葫芦,道:“急甚么,实在我比你更急,我早就想分开这里了。你放心吧,我在这里,顶多就待几个月罢了,一有机遇我会顿时分开,而分开之时,我就放了你。”
鬼脸人见他这副态度,立即愤怒了起来,吼道:“你莫是骗我?你要晓得,你对天发誓,誓词不得忏悔,一旦返回,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比及分开了九幽冥狱,张弨笑道:“记得七天前我跟你说的话吗?”
“一个浅显朋友罢了。”孟猊回道,又问:“如何了?如何俄然问起她,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孟猊理也不睬他,只是兀自打坐。
张弨笑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连公子是谁都不晓得么?雪州三公子之一的碧落公子啊,也就是咱碧落谷宗主的儿子,钟志远,志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