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是被晒的有些昏沉，下次不会了。”语气带着些许不着名的失落。
“是么？皇上的事哪有小事。”
就在此时，秦衍俄然起家靠近，“沈嬷嬷，秀女这般不消心，也不罚一罚的么？”
不知不觉，进皇宫已有五六日，进宫后的次日就验了第一次身，苏宓手心的疤痕已是很浅，当时验身的老嬷嬷见她面貌过人，堪堪让她过了，至于以后的复筛，当时苏宓是想着，再过半旬，这痕印也该是能消掉了。
“厂督教诲的是，还请厂督明示。”
实在，苏宓看了一眼秦衍，他该是看到的。
沈嬷嬷沉默了一会儿，秦衍她是决然惹不起的，这也是苏宓不利，开个小差还被他给瞧见了。
“奴婢拜见厂督大人，奴婢很好，谢过大人体贴。”
独一值得光荣的，是这个男人到底是个寺人，不晓得怜香惜玉。又或者是在马车上，苏宓获咎了他，他此次过来借机奖惩她？苏珍内心悄悄升起了几分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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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这也是你运道不济，待会儿说话谨慎些。”沈嬷嬷低声提示道。
苏宓眼睛偷偷向秦衍那处看了看，他本日穿的是她第一次见到时候的那件黛蓝蟒袍，眉眼落拓，氤氲着寡淡的笑意。
苏宓手上的汗跟着指缝流向手心，混着伤疤沁出的红色，偶尔掉落一滴在地上，红色很浅，很快便被蒸晒了，沈嬷嬷也就没有留意到。
“才歇息过，顶了半柱香，如何都对峙不了了？”沈嬷嬷熟谙苏宓，如许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她这些年见过的秀女宫娥这么多，也没见到几个比她都雅的。
苏宓一时不察，手背上的书册回声掉落，沈嬷嬷闻声皱眉走了过来。
一个个秀女排成数列，两手伸平，头顶及手背上皆放着一本厚薄适中的书册，以此来调剂她们的姿势。
“嗯。”沈嬷嬷没想与苏宓计算甚么，更严格的礼节等入了选自有后宫的其他大宫女去教，她现在如此，本来不过也是想她们熟谙一下，顺道练练她们心性。
就在苏宓胡思乱想之际，左边秀女的手臂俄然一个闲逛，打在了她的指尖。
头顶和两手上覆着三本书册，明显看她的模样就晓得是酸疼难忍，可她的手臂还是笔挺地一动不动，无端惹民气疼。
秦衍淡淡道：“本督只是替皇上来看看秀女的选度，你持续吧。”
她哈腰捡起掉落的书册，筹办再放上苏宓的手背之时，却看到了书册上的一滴红水，峨眉蹙起，这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