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浓浓的药味,另有淡淡的血腥味,分外揪心。
微不成闻地冲她点了下头,“我在这等你。”
汝阳王妃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没推拒,顺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水。
汝阳王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康明朗的姜琳琅,看着她肖似其母的五官,又模糊酷似其父的豪气飒然眉眼,非常感念地点点头。
姜琳琅灵巧地在秀墩子上坐下,也望着她。
姜琳琅听她声音本就沙哑了,现在这咳嗽声中都透着撕心裂肺,惨白的面上乃至咳得红起来。
丫环通传着,内里渐渐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未几时便传来女子微哑却和顺的声音,“出去吧。”
姜琳琅跟着丫环出来,丫环掀了帘子,“夫人请。”
她不知所措地端起一旁的茶杯,摸着还是温热,内里是温白开,应当是为汝阳王妃筹办的。上前一步,一手拍抚着汝阳王妃的后背替她顺着气,一手端了茶杯,“王妃,喝口水漱漱口吧。”
丫环福身,恭敬地冲姜琳琅行了礼,在前头带路。
内心蓦地有些难受。
“呵,”容珏轻嗤,油盐不进的模样叫人恼火,说出的话却更加扎心,“当年不管,现在想起来了?”
“孩子,过来坐。”汝阳王妃穿戴靛青色的袄子,外还披了件披风,比白日里见着还要蕉萃几分,见到姜琳琅出去,站在床前一副迟疑问堪的模样,帕子抵着唇将咳意咽下,指了指床边的绣墩子,温声说道。
她提起汝阳王,眉眼和唇角的笑意都是幸运和满足,但提起姜氏佳耦,却满满的追思和难过。
“让你见笑了。”顺了顺气,汝阳王妃靠坐归去,松开姜琳琅的手,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声音沙哑有力,但面上还是带着和顺的笑,没有苦大仇深和痛苦之色。
姜琳琅瞧见丫环纯熟地将痰盂端出去,另一名丫环立马又从阁房端了新的过来。
“王爷下回莫唤错了。”他将杯盏今后挪了挪,手分开桌面,身子微微后靠,非常慵懒清隽的模样,“她是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