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明兰面上微微一僵,点头,“父亲很活力,母亲倒还好。不过,当时在场的都‘看到’了,是顾明珠推的我,父亲再活力也没法拿我发难。至于母亲,我没闹,她就光荣了――我的名声没了,誉王又没有求娶的意义,对她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将我好好地养在护国公府,还全了她这个护国公夫人的好名声。”
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一个温婉,一个随性地擦了下眼泪,随即又开端巴拉巴拉地聊起了酸楚的追汉心路过程。
只要顾明珠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阿谁父亲才会重拿轻放,而顾明珠的母亲更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她只是庶出,影响不了顾明珠的婚嫁。
木悠然也摆手,“大不了我给你一粒假死药瞒天过海,然后你跟我回钟秀山,不在这乌烟瘴气的护国公府待就是,那里能想不开去当尼姑呢!”
语气还是和顺安静,“不消了。我不想逼他太紧。”
会不会想不开。
“……”姜琳琅斜了一眼自家师姐,随即规复端庄脸,“明兰,你归去后,可有被难堪?”
护国公府好歹是勋贵俊彦,顾盛昌阿谁死要面子的老狐狸,定是不肯叫顾明兰这么“玷辱”家门的。至于顾明珠的母亲,那也不是个简朴的货品。
顾明兰时不时点头,表示受教。
“行吧,祝大师兄早日也盲眼。”姜琳琅被噎了下,摊摊手,便是一个标致的反击。
这也是最后为何她要借着顾明珠的手,跌下冰河的启事。
“你们师姐妹豪情可真好。”她有些恋慕地说着。
姜琳琅和木悠然皆是一脸震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脸淡然地说出这个话的顾明兰。
说完还非常自恋地摆了个自以为撩人的行动,冲一时无话地看着她的两人眨了下眼。
顾明兰见这两人说话相互刻薄毫不包涵,不由抬手掩着嘴角偷笑。
“……”
被晾在一边的姜琳琅,看着那两个握动手,相看堕泪的女人,不由思疑人生……
“……”
“别多虑了。”顾明兰一眼看破姜琳琅眼底的担忧,她嘴角轻扯了下,暴露一个不算高兴但也不太悲观的笑来,“命里无他莫强求。该是我的该去争夺,不是我的,如何强求都求不来。大不了,去庙里剃度当个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