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倒是明白,不死,这一掌也会要他半条命。
“擅离职守,死。”
也没看向姜琳琅,闲情逸致似的回了句,“恩,找地宫入口。”
见他声音低了些,姜琳琅屏息细心探查了下,仿佛……有人?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见暗三头垂得更低,容珏眸色一厉,手一抬,便要出掌――
姜琳琅吓得一时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她头皮都跟着发麻,腿微微抖着,如果只是遇见一条蛇罢了倒是没甚么,但是这么多……还都朝着她吐着信子,就在她要睡觉的床上被子下……
实在容珏奖惩清楚,固然惩罚太重,但不得不说,他有些时候还是有事理的……
从暗角处,出来一人,月白的袍角暴露一些来,手里拿了一只箫,微微一转。
容珏闻言,嘴角轻勾了下,从善如流地顺着接道,“恩。”
“归去再说。”容珏却将图纸放入袖中,视野望向偏殿一侧暗角处,眸子微眯起,低声对姜琳琅道。
“阿谁,容珏,你是不是在找甚么?”姜琳琅跟着容珏转了大半圈后,总算反应过来,对方仿佛不是纯真地和她漫步那么简朴……
但见床上一条翠绿的蛇被银针直直射穿了七寸,翻着肚皮躺在被子上,而蛇躺的位置……
但那一掌没有落下,姜琳琅适时地握住容珏的手,“相公啊,那甚么,怪就怪我师姐,之前暗三听我的号令多了,师姐使唤了下,他不听的话返来也没法向我交代……擅离职守是他不对,但极刑可免,好不好?”
一对温润的眸子倒是如有所思地蒙上一层迷雾,看向一旁的偏殿,半晌后才拜别。
容珏沿路都在微不成闻地察看着四周地形,探查着甚么。
仿佛就是方才她要坐下去的处所。
相较于姜琳琅的严峻,容珏就显得安闲很多,“怕甚么,有我在。”
躲他身后,“啊啊啊,容珏,好多蛇,为甚么会这么多啊啊啊……”
她本来虚惊一场有些怠倦了,突然被这么一突袭,眸子瞪得老迈,直接一弯身,避开。
“容珏你干甚么你――”姜琳琅神采气得涨红地瞪着他,回身想看看那枚银针被他射到了那里,成果就面色一白。
听着就应当是能说上三天三夜策划布局三天三夜的大事才对。
地宫入口,传国玉玺……
她心跳不由得加快,忙挽着容珏,声音微微进步几分,“这里有甚么好逛的,归去吧!”
不但如此――
她一手做了个制止的行动,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翻开,朝那些蛇一挥。
回了屋,姜琳琅反手合上门,拍拍胸口,在桌前坐下,“吓死了,你说方才是谁在那偷听?会不会都听到了?”
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咬着唇,忙朝容珏奔去。
听他这么胸有成竹的话,姜琳琅才微微松口气,回身朝床边走去,目睹着就要坐上去――
“额,那甚么,方才我出去找药材,缺了人手,便喊了他一声。”木悠然正筹算拿布袋子捡蛇,听到容珏的苛责,以及闻声呈现,跪地垂首毫无辩白的暗三,不由讪讪开口解释了句。
木悠然却眉梢飞舞带着几分镇静,“别,都别跟我抢,有几条好宝贝能够泡酒用了。”
“传国玉玺!你如何晓得这些?”姜琳琅几乎尖叫出来,仓猝看了眼四周,捂住嘴,抬高声音,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迷惑隧道。
走到一处偏殿,他俄然背过身,抖开袖中一方近似舆图的图纸,对比了下。
“暗三,如何回事?”